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到处是新修的道路。
沈知倦绕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了霍小棠熟悉的街道。
说是街道,她更熟悉身后的大山,因为贫穷,她家在最靠近山脚的地方。
因为很早没了亲人,霍小棠很少提起自己家乡,她从未想过要回馈家乡的事,只在大约十年前,她拿出一笔钱,修缮了曾经的老房子。
沈知倦将车停在大门口,地方倒是很大,远处就是一个大山坡,绿草如茵,紫色黄色小花开满山坡。
霍小棠下车,微风中夹杂着细雨,她深深地吸气,什么都变了,唯独空气中的味道没有变。
呼吸一口家乡的空气,久远的回忆立即冲上心头,那是抹不掉的乡愁。
十年没回来,大门的锁早已经锈死了,钥匙没用,沈知倦从后备箱找到一把斧头,直接将大锁撬开。
推开破败沉重的大门,左右是两间倒房,院子里铺满碎石,很久没有人打理,缝隙里长满坚强地野草。
“这地方真是,现在看没办法住人,”沈妈妈不好意思地笑,“都怪我考虑不周全,要不然,我们回县城里找家酒店住吧。”
“不用,我看房瓦都是好的,那就能住人,”沈知倦向前走了两步,目光巡视一周,淡定地说,“只是一点野草,我很快能收拾完。”
他知道母亲非要回家乡,是想解开自己的心结,怎么能住酒店,必须住在老房子里。
林初夏在一旁帮腔,“是啊,我看房子很好,只是有点尘土,我们动手打扫,很快能收拾干净的。”
念笙更会说话,“这里像是童话里的房子,我好喜欢,钻到草里像是去冒险。”
沈妈妈很是感动,家人的理解与支持,让她有了莫大的勇气。
一家人将行李放在一旁,沈妈妈穿过小院,推开堂屋大门,去检查屋子里的情况。
念笙很有兴趣,跟着奶奶一起往里走。
沈知倦则在倒房里找到一把镰刀,蹲下来开始割草。
林初夏凑过去,看他熟练的动作,惊讶地问,“你怎么还会割草?这是大少爷会做的事情吗!”
“割草不难,没吃过猪ròu,还没见过猪跑么,”沈知倦一边忙碌一边说,“整天陪念笙看那些纪录片,我都会种果树了。”
“吹牛,”林初夏不信,她盯着整齐的切口,闻着新鲜的青草味,不禁跃跃欲试,“你让我割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