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棉帕为顾昕微擦着头发,一边问她:“小姐要不要再喝一碗甜汤,刚刚我看厨房备了小姐最爱的银耳雪梨汤,那胶出得极好。”
现在给你小姐吃龙ròu都没滋味,顾昕微拒绝得很干脆。
换了几张帕子,总算将头发擦到半干,苏清泉很准时地跨了进来。
两个丫环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哆嗦着行了礼,赶紧退下。
于是房里再度只余他们两人。
新婚之夜,一个渴望已久的男人,顾昕微自己都开始打哆嗦了。
苏清泉的体贴,也就只有那半个时辰了。
他抱过来的手臂,分外有力,混着他特有气息,还有那唇舌,不同以往,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吻会走向何方。
本以为都没经验,只能……
可她发现,苏清泉永远可以刷新她的认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几次三番……
窗边透出了隐隐的白,他的眼睛还冒着绿光……
现在顾昕微只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说好的第一次呢?
这是没日没夜的耕耘啊,她要死了。
苏清泉很亢奋,他发现,原来还有比杀人,更能让他兴奋的事。
于是,顾昕微遭了殃。
直接后果就是,她睡到第二天中午,依旧起不来床。
身子从头到尾跟被大卡车碾压过一般,而且还是反复碾压……
无处不疼,无处不酸,更不用提……哎,她真的哭了,抹了眼泪狠狠地咬那个不知餍足为物的男人——
她真的应该早让他得逞算了,这是憋坏了啊……
这个新婚夜,真是太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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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三遍,天光大亮,顾昕微在床上兀自沉睡,无知无觉。
芸枝和菱枝在院门外徘徊了好几圈,依旧没勇气跨进去。
吴妈妈一早从厨房监工完早饭,回来就火急火燎地往这边跑,见两个丫头在院口跟驴转磨似的,不由唬了一跳:“怎地,小姐还没起?”
不会……真的……
吴妈妈感觉身上的力气在不断地流失,软软地朝地上瘫去。
“妈妈。”绿荷吓得赶紧上来扶她。
吴妈妈一把抓住她的手:“小姐……她……”
“我们……也不知道。”她们捧着盆在院门前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昨儿侯府唯一的小厮张大力说了,没有侯爷允许,任何人不能进他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