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萤萤强压下眼中的惊疑,撑起笑颜挪步,跟着素梅进了酒楼。
她愈加对这个副本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安,若只是村子有问题就罢了,郁浔说是瘴气所致,可如今连出镇子都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又要作何解释?
若是从城南到京城也是如此又该怎么办?
夏萤萤坐在小房间里静静调息,连油灯都不敢点,就映着月光冥想,她苦苦思索昏睡的原因,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建立起猜想,而后一遍又一遍的推翻,始终不能找出真相。
第二日夏萤萤见素梅都还顶着黑眼圈,她思绪已然接近混乱,若是再出现点什么可疑的现象,那理性的精神恐怕很快就会崩溃。
素梅担忧的问道:“洛公子气色看起来不太好,是昨晚没睡好?”
夏萤萤回回神,摆头小心回道:“没有,是洛某一想到将来要做素梅小姐的相公,就高兴的睡不着觉,太过欣喜了,才难以入眠”
不知道是不是变成洛明曦的模样的原因,夏萤萤变得和他一样油嘴滑舌起来,阿谀奉承,看人脸色说话。
不过用他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没有几个人不会羞涩,素梅也确实着了他的道,欢喜的掩面怯笑。
“洛公子嘴真甜,明日就进京了,到时我绝不会亏待你的,锦衣玉食,样样都不会少了你的。”
夏萤萤应声,“多谢小姐垂怜。”
她如今已然把素梅看透,这样一个凶悍泼辣,自私自利的女子,会被皮囊之色勾住心,却不会是那种耽于情爱的荒唐女子,她欣喜也只是因为找到一颗摇钱树和一个倚靠,而绝不可能与洛晨阳结婚。
她主动舍弃了亲情和友情,把那些帮助过自己关爱过人全部变成自己为了能够到利益的垫脚板。
若把一个人看做阴阳调和的八卦盘,普通人的六欲是白中一点黑,只占据了他们理智的一角,而素梅的六欲则完全相反,理智被侵蚀到所剩无几,凡是关乎到自身的东西,皆被她放在心中的最前列。
美丽的东西只要有了权势,还不是唾手可得,至于现在的她,只想利用美丽的洛晨阳来获得权势。
第二天入京,不出所料只要一踏上离开城南的路所有人都会陷入沉睡,夏萤萤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下,她已经踏入素梅最熟悉的地方,一直纠结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只会拖住她的脚步。
素梅在城门前就要马夫停下了马车,她递给夏萤萤她之前戴的帷帽,自己也戴上斗笠,似是在躲什么人。
夏萤萤故作紧张的询问是发生什么事了,素梅只要她跟着走,不要问多余的话。
她自然是知道做贼的人在心虚什么,素梅的老爹位高权重,京城中不乏有他的亲信和眼线,盯着谁跟着谁,主子一句话,他们定会像针孔摄像头一样黏着甩都甩不掉,连素梅吃了什么菜,踏入酒楼先跨出的那只脚都会事无巨细的上报。
夏萤萤还不知道素梅把建馆子的的筹划进行到了哪一步,只是想在她老爹的眼皮子底下做风色生意,应是难度不小。
这还不得偷偷帮大小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