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平稍稍松了口气说道:“那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啊,不过,这也是个未遂罪,抓到也该重判的。”
“这个小流氓,有个幕后指使,是南嘉这边的大人物……”江建国说道。
“现在,小流氓被抓住了,也交代了,可是,南嘉这边,没人敢动那个大人物。”
“更可怕的是,现在,他还在《南嘉日报》上花重金刊登广告,反咬一口,说我们家小樱诬告!”
“胡主编,小樱你是见过的,乖巧懂事,性格比较内向,她怎么会做出诬告别人的事情!”
江建国的情绪递进,非常到位,从压抑的悲伤到激动地讲述,表演得出神入化,让电话那头的胡正平,深信不疑。
接下来,江建国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
嫉恶如仇的胡正平听完江建国的讲述,道:“真是没有想到,南嘉县的水这么深!”
“老江,你放心,这个事情,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坐视不理。我今天晚上,亲自撰写一篇文章,把你这个事情写下来,就刊登在我们最新的一期《法制周报》上!”
放下电话,江建国心情大好。
谢青川,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我江建国就打定主意,和你拼个鱼死网破了。
回到家里,刚刚坐定,江如樱便推门走了进来。
今晚的江如樱,神态和以前从外面回来大不相同。
神情憔悴,目光呆滞,毛线帽子上,挂满了黑色的灰尘。
江如樱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她每次到南郊老屋烧猫儿,都会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外间,生怕那股焦糊味道沾染到衣服上,从老屋出来,也会仔仔细细地将头发上手上的灰尘清洗干净。
今晚,她明显是心绪不宁,有些不管不顾了。
“小樱!”江建国和江如樱的母亲,一起走上前去,拉住了江如樱。
“小樱啊,你啥时候出去的啊,你不要吓妈妈啊……”江母一把搂住江如樱,嚎啕大哭起来。
江如樱有些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母亲,眼睛落在了父亲的身上。
“爸爸,我看到了那份《南嘉日报》……”
江母哭得更大声了:“哪个杀千刀的啊,心比屁眼儿还黑啊!”
“我们小樱已经这样了,还不放过啊,呜呜……”
江建国将手放到江如樱的肩膀上,稍稍用力捏了一下,说道:“小樱,你放心,这个事情,爸爸已经在处理了。”
“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单独一个人出去了,实在是要出门,一定叫上爸爸陪你。”
江如樱点点头,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老江,小樱这个样子,太吓人了,我害怕她想不开啊……”江母拉住江建国抽抽搭搭,这对父女,她是一直都没有看懂。
“要
不,给她休学吧,或者,转个学?”
“你不是有个同学在省城的中学吗?把小樱转过去吧。”
江建国跌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是考虑学习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