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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1页）

，拿来一杯水给她。

后面的傅砚时想插手也插不上，见姜涵一直偏过去不看他，傅砚时想上前解释，“阿涵，我有话跟你说。”

又被许麟拦着，“小涵刚醒，你就不能让她休息会吗？”

“许麟，”姜涵开口，“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很快，房里只剩下两人。

“阿涵，我去了简的家，我知道我错怪你了，”傅砚时走到床边，想握住她的手，却被躲开。

床上的姜涵正了正身子，头抬起，双眼里掀不起一丝波澜。

“那为什么五年前你不去呢？为什么你认定那个人是我？为什么你一直都不相信我！”话里的语气渐渐加重，那不是问，而是埋藏多年的怨愤。

“阿涵对不起，对不起，”傅砚时的眼都不敢直视她，除了一句对不起，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我不是阿涵，阿涵已经死了。”姜涵也不想再看他，目光看向了外面灰蒙蒙的天。

她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说死去的阿涵，还是在说在五年前含冤入狱的自己。

又或者，是那个沉溺在傅砚时一遍一遍呼唤中的阿涵。

“不会，我的阿涵还没有死，”傅砚时又一次上前死死抓住阿涵的手，他的眼里还有一丝光亮，“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叶菁菁已经死了，我们……”

“啪”！姜涵挣脱开手，反手挥了一巴掌给他。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傅砚时的话卡在了咽喉，他伸出去的手还僵在半空，眼里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重新开始？”听见这话，姜涵一下下的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你能让晓晓活过来吗？你能让我那五年的时光倒流吗？”

晓晓……五年……

傅砚时说不出话了，他默默收回手，想开口，可还是随着眼神收了回去。

“你大概不记得了，傅砚舟被害的前天，你喝醉了，就是在那天，我才有了晓晓。”姜涵闭上眼。

这话几年前她就想说了，可傅砚时后来又做了什么，她想说又无处倾诉。

喝醉？

傅砚时努力回想，他只记得那天是他去了叶菁菁生日会上，叶菁菁还给他灌酒，后来就真记不清了。

“傅砚时，事到如今，你也不用想了。”看着傅砚时拼命回想，姜涵冷漠的打断他的回忆。

自己为了他，耗费了所有的青春。

懵懂的爱意，终究没能开花结果，还输的遍体鳞伤，赔上了更多人的生命。

“你走吧，”最后一次，姜涵抬头看他，像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样，一个站在病床前，一个坐在病床上。

那时候的两人看向对方的眼里都是单纯青涩，一句简简单单的你好，谢谢都会脸红。

现在，无论多么伤人的话，说出口时，也不觉有什么痛苦。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第四十一章

不要出现……

傅砚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病房的，看着门口的许麟进去，轻言逗笑姜涵，门也被人用力关上。

他知道，那个曾经满眼爱意的看着他的阿涵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自己，是他害了阿涵！

他一路走过纷飞的大雪，柔软的雪花在脸上化为水滴，落在发间打湿了发稍。

路过的人都看着傅砚时如落汤鸡一般，异样的眼光投来。

此刻的他，摸着脸上的水滴，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想起几个月前的雨天，他坐在车里，看着姜涵独自在雨里走。

今天，他也算报应。

“扑通”一声，双眼通红的傅砚时倒在了地上，在一片白雪中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