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水,姜涵听了大概。
傅砚时是昨天晚上去医院的时候出的车祸,现在人还没醒。
食指慢慢的敲着杯沿,姜涵眼睛倒映在水杯里,复杂的情绪在其中蔓延。
两天后,飞机落地,刚好落日。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傅砚时被纱布包裹的脸上。
他迷离的睁开眼,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轻轻叫了声:“姜涵。”
床边,脸色苍白的阿涵心一沉,但还是赶紧上前,“砚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句话把傅砚时拉回了现实,他闭上眼,“让我的秘书进来。”
阿涵见状,只好出去让文秘书进来。
不一会,文秘书带着一份文件和手机过来。
傅砚时艰难的起身,打开文件里的事故鉴定报告。
刹车被毁,车辆失控,撞上护栏。
床上的傅砚时艰难回想,原本自己是不出门的,是叶菁菁说阿涵的身体还需要复查,自己怕阿涵被许麟带走,才临时坐上车的。
后来,只记得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自己护住了阿涵,然后就……
傅砚时脑袋一阵剧痛,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傅总,您昏迷了两天,还是先好好休息吧。”文秘书担忧的看着傅砚时。
“去把这两天公司的账目拿来,”傅砚时扶额,眼里在思索着什么。
一会,文秘书拿来一堆账目,进来时看见阿涵睡在外面的椅子上,心里不忍。
“傅总,”文秘书想帮阿涵说好话,“要不还是让外面的那个女人回去吧,她之前帮您输血,已经,”
“谁?”傅砚时抬头,打断他的话,“输血?”
“就是外面那个女人,”文秘书不知道阿涵的名字,只能把当时的情况说了。
当时医院血库AB型血不多,傅砚时又大出血,阿涵就求医生用她的血,因为她也是AB型血。
“AB型……”盯着面前的文件,他捏着纸的手愈发泛白。
傅砚时的脑子里满是血型相同的话,心里那团挥不去的迷雾随着这句话被一下冲散。
长相会改变,家世会作假,名字更是随口就来。
可摆在面前的血型是永远也欺骗不了的。
想起那张脸,刻意忽略的话,晕倒在封闭空间里……
“去找一个人,”傅砚时黑着脸,话里压着隐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