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女人了。
但听到她说她没有过别的男人时,莫名心头的怒火淡了一些。
凤眸微眯,顾飞沉俯身,将脸凑近了左荔,声音嘶哑带有磁性:“怎么,贵妃刚才不是说想朕吗?如今这样的表情,难不成……刚才是在欺君!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
哪怕说起砍头,顾飞沉的语调都是不急不缓的。
左荔简直对“砍头”这两个字PTSD了。
“臣妾当然不会欺君,要不,咱们贴贴一下?”
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暴君虽然人有点神经,但是这脸绝对是极品,说一句龙章凤姿也不为过。
和他贴贴一下,她也没那么吃亏。
呜呜呜,她要脏了!
“咻——”
顾飞沉直接气得坐起身,胸口因为怒火起伏不定。
该死的女人!
后宫那些妃嫔哪个不想和他有什么,每天变着花样往他的怀里贴,只有这个女人敢如此嫌弃他!
他眉头紧紧拧着,久久未曾好好休息,让他的神经紧绷。
此时又被气了一下,头突然剧烈疼痛起来。
他闭眼重重地揉着眉心,心头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事实上,之前他如此烦躁之时,就会去刑部大牢亲自对那些罪犯施加酷刑。
仿佛看到别人痛苦与鲜血,就能够缓解他的头疼。
之前从没想过是中毒,如今想来,这也是登基之后才有的症状。
左荔看到顾飞沉如此,赶紧道:“陛下是头疼吗?不如我现在为陛下诊治?”
顾飞沉听到左荔的声音,心头就更烦了,睁开眼睛,眼底血红一片,声音喑哑如同刀锋划过肌肤,阴恻恻的,“贵妃真的能为朕解毒?这可是太医都查不出的毒。”
左荔秀眉微颦,直起上半身,跪坐床榻上,轻轻从后面摁压住顾飞沉的太阳穴。
“臣妾能治,现在臣妾给陛下揉揉,看能不能缓解。陛下闭上眼睛,试着放松地躺在臣妾怀里。”
顾飞沉闻言,眼底闪过警惕之意。
身为一个帝王,不可能在任何一个人面前“放松”。
因为他看任何人都会带着怀疑,无一例外。
但这一刻,他没有听到左荔的心声,这就说明,她的确只是单纯地想要帮他。
顾飞沉好看的薄唇抿起,最终居然依言脱靴上了榻,头枕在左荔的腿上。
左荔都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暴君居然真这么听话。
低下头,看着暴君的脸,左荔难得有些发呆。
说起来,暴君不动怒的样子,还真挺帅的。这睫毛长不说,还又卷又翘。
至少在左荔的印象中,就没遇到长得比这暴君还好看的男人。
其实,这男人只是看着,就挺赏心悦目。
顾飞沉感受着此时左荔被他迷恋不已的心绪,嘴角忍不住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