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走样。
左荔惊讶之下,更加警惕。
在这个年龄还能够保持身材和容貌的人,说明他是个极其自律的人。
这样的人,很恐怖。
尤其是在之前和顾飞沉谈过这人之后,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总觉得面前这个人身后仿佛有一条毒蛇在吐着蛇信子,并且用双目阴冷地盯着她一般。
她挽住顾飞沉的手臂,身体下意识地往他身边贴了贴。
“田厂长呀。”顾飞沉道,“你是叶大姐什么人?”
听到顾飞沉对叶惠然的称呼,田崇仁眼眸闪了闪:“我是他朋友,我的爷爷和叶同志的爷爷是战友。”
他避重就轻,并没有提婚约的事情。
其实这也对,事情都过去十七年了,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不提也是对的。
“这样吗?我太太和叶大姐也是朋友,今天我们俩夫妻和叶大姐偶遇,于是邀请她来家里做客,我想应该不劳烦你大半夜来打扰我们吧。”
顾飞沉声音有些咄咄逼人,他表现得很不耐烦,也很高傲。
他那硬汉的长相,板起脸来的时候,也的确能达到一种很吓人的效果。
田崇仁没说话,他旁边的青年却已经道:“怎么说话呢?以田厂长的身份,对你们够宽容了。
你们说是朋友就是朋友?谁知道是不是骗子!厂长,我看就应该让警察局的人来把他们抓走!”
左荔同情地盯着这个青年。
她记得,不少表里不一的人身边,都会有一种人存在,
这种人叫——嘴替。
现在左荔对田崇仁的真实品性也充满了怀疑。
如果这个田崇仁真的如同别人说的那么完美,怎么可能留这么个嘴上不把门的人在身边。
要知道顾飞沉的秘书李春长,那是相当能干,也从不会插话。
“哦,是要打架吗?田厂长?”
顾飞沉很久没表现出嚣张的一面了。
此时嚣张起来,很欠揍。
而他之所以这样,则是为了试探。
田崇仁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道:“别误会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叶同志。”
“明天再来!关门!”
院门被关上的瞬间,田崇仁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那一瞬间,他那英俊的脸只剩下森冷。
“厂长,我们通知警察局的人,然后……”
“闭嘴!”田崇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骇得这个之前还嚣张的青年直接不敢说话。
田崇仁重新看着这院门,半晌露出了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