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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第2页）

该怎么办。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故意招惹他。

哭到最后，她甚至连骂也骂不出来，紧紧抓着陈绥的外套，额头抵在他怀里，放肆又克制地哭着，把他的外套哭湿了一大片。

&ldo;陈绥……&rdo;闻喜之哽咽又绝望地喊他的名字，&ldo;你帮帮我，我该怎么办。&rdo;

该怎么办。

陈绥也很想知道。

他低着头，迟疑地抬起两条胳膊，轻轻地揽着她。

深邃的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渐渐泛红，像要哭的前兆。

但他是个不太会哭的人，只是感觉浑身好像哪哪儿都疼。

也许喉咙有点堵，他做了几次吞咽吞咽的动作，喉结滚动着，开口时才发觉声音有点嘶哑。

&ldo;那你还喜欢我吗。&rdo;

&ldo;不喜欢……&rdo;闻喜之边哭边摇头，&ldo;不喜欢，混蛋。&rdo;

&ldo;和我在一起，你会觉得快乐吗?&rdo;

伤心嘴硬的人说反话：&ldo;不会……&rdo;

&ldo;如果不在我身边，会开心吗。&rdo;

&ldo;会。&rdo;

陈绥缓缓呼气，双手捧着她头抬起来，低头对视，深邃的眼里全是隐忍受伤的情绪。

&ldo;如果这样。&rdo;

&ldo;那你离开我。&rdo;

&ldo;但有些话，可能以后就没机会讲，所以，现在说给你听。&rdo;

&ldo;你的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二十一岁、二十三岁，都很美，我都有在你身边出现。&rdo;

&ldo;除了二十二岁，那一整年，我是真的不能去见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自己能够早点醒来。&rdo;

&ldo;确实很抱歉，耽误你这么久。&rdo;

&ldo;如果你觉得不快乐，那我放你走。&rdo;

说完这话，他的眼里好像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闪。

捧着闻喜之头的双手大拇指在她眼下轻抚，闭着眼，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很轻柔纯粹的吻。

有什么东西从他脸上滚落下来，热热的，像一滴水，落在她的眼睫上。

一同落下的，还有他的表白。

&ldo;拥有意识的每一个瞬间，我都虔诚地只爱你。&rdo;

说完，陈绥抓着闻喜之的双肩，把她转了个向，背对着自己。

&ldo;从这里出去，不要去喝酒，打车走。&rdo;

&ldo;你自由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