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之偷偷在餐桌下面掐他,却连挠痒痒都比不上,那张脸凑得更近,微笑宠溺,像在哄闹别扭的女朋友:&ldo;这个喝了就不吃了。&rdo;
秦涵在对面将一切尽收眼底,没全看懂也懂了七八分,温声提醒:&ldo;之之确实吃过了。&rdo;
&ldo;嗯?&rdo;陈绥侧头瞥他,&ldo;她不能再吃吗?&rdo;
&ldo;……&rdo;
闻喜之不想闹得尴尬,凑到陈绥手里的勺子面前,将那口汤喝下去,提着包起身:&ldo;你不吃了那我们就走吧。&rdo;
&ldo;嗯。&rdo;陈绥慢条斯理地擦了嘴,又拿着餐巾纸起身凑到闻喜之嘴边替她擦了擦,&ldo;走吧。&rdo;
出了西餐厅,秦涵告别二人离开。
闻喜之转身就不想再忍陈绥,自顾自生闷气往前走。
陈绥不近不远地跟着,也不叫她。
不知走出去多久,天色一寸一寸暗下来,街上渐次亮起各色霓虹。
好一阵,闻喜之停下,转身没好气地看着陈绥,等他走近,自己立即又转身走掉。
陈绥在后面低头笑了下,拖着懒洋洋的调子喊她:&ldo;走过了。&rdo;
闻喜之不为所动,继续往前走。
他又喊:&ldo;车停后面呢。&rdo;
&ldo;谁要坐你的破车!&rdo;闻喜之停下,往回跑两步,在他那辆黑色大g上面踹了两脚,&ldo;跟你一样讨厌!&rdo;
&ldo;车又没得罪你。&rdo;
陈绥慢吞吞走近,低头看她脚,她穿着小短靴,一双脚看上去小巧秀气。
&ldo;脚疼不疼?&rdo;
&ldo;……&rdo;
简直赖皮。
闻喜之转头又要走,这回陈绥没让她如愿,拽着手腕往回一拉,把人拉进怀里。
&ldo;喂你吃东西,这么生气?&rdo;
&ldo;放开。&rdo;闻喜之挣了挣手腕,没挣开,推他也没推动,踩他脚,&ldo;你要不要脸啊陈绥。&rdo;
&ldo;早不要了。&rdo;
&ldo;……&rdo;
一拳打在棉花上。
闻喜之不再动了,趴在他怀里,夜里起了凉凉的风,她嗅到很好闻的海盐薄荷香。
&ldo;闻喜之。&rdo;头顶落下道声音,&ldo;你对别人就笑那么开心?&rdo;
&ldo;……我对谁都这样。&rdo;
&ldo;例假结束了?&rdo;
突然听他这么问,闻喜之心里划过一抹怪异,但还是&ldo;嗯&rdo;了声。
&ldo;结束了就出来跟别的男人约会?&rdo;
&ldo;……陈绥,你是不是有病。&rdo;
陈绥忽然松开她,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车门钻上去:&ldo;上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