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染透的纱布,“怎么治?这些虫卵除不尽,两时辰后又繁衍出来,倒不如直接把我手臂砍了。”
说到砍手臂,苗煜冷静了些的情绪再次翻涌。
银勤淡淡地说道;“砍了也无用,只要有伤口他们就会不断繁衍。”
苗煜被扶到椅子上,银勤解开湿透血的纱布,“我在巨蚺身上找到一种蛊,能吞噬其它的蛊,用来给你疗伤再好不过。”
血淋淋的伤口上,蠕动着无数只蛊虫卵,看着倒是怪恶心的。
银勤喊来侍女收拾,顺便端来一盆清水,又往水盆里撒了些药粉,一盆清水被搅和成墨绿色。
银勤难得对人这般轻柔,冰冰凉凉的药水擦过炙热瘙痒的伤口上,苗煜面色瞬间缓和了不少。
伤口上的蛊虫卵大部分被擦干净,还有几只藏在血ròu之中,银勤拿起一根长针,直接拨开血ròu把虫卵挑了出来。
银勤掏出一只褐红色小拇指般大的虫子,放到伤口上,然后再拿起纱布给他手臂缠绕包扎。
“这只蛊会一直在你伤口上蠕动,直到伤口愈合。”银勤擦了擦手淡淡地说道。
苗煜不语,拧着眉头靠在椅子上。
这时屋内的东西已经被侍女收拾好,银勤揉揉发胀的眉间,“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苗煜动了动右手指尖,还是没说话。
银勤继续说道;“你想要名正言顺地完成祭祀仪式,就得站到最高的位置上。”
“穆景华虽说是苗疆少主,可苗疆的实权都在他手中,不管是苗宫还是祭司殿都听命于他。”
“他还能破了苗疆的规矩,比如娶了一个大商郡主,还让祭司殿同意外族女子上苗山。”
银勤边说边打量着苗煜的神色,苗煜依旧不语,但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脖子上的青筋暴露。
“主子光想举行仪式,在苗疆来说都是犯了大忌,更别说了要改河道,拆各个城中的小祭司殿,主子不觉得对我们十分不公平?”银勤说道。
苗煜睁开眼睛,恢复成了寻常的表情,“你想如何?”
银勤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苗煜,“你当主上,我当大祭司!”
苗煜心头一颤,这次却没有再反驳银勤的话。
银勤站起身子,双手抬起,屋内所有小件东西缓缓地升起,“主子看到了,以我的势力是该受人敬仰的。”
手一收,所有的东西回归原位,“我们是有资本可以与他们对抗,我们屠一座城,死去的人可为我们所用,炼制成一批不怕死的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