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锁定了目标调查,在特殊训练的那几年,很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再缜密的计划,也会有破绽,而他不能允许有任何破绽的存在。
刚刚凌墨北过来明显的就是在试探他,他倒不担心自己,他这条命本来就是捡了这些年,如果不是换了张脸,换了个身份。
他也不会活到今天,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秘密被处死了。
拿起一边的手机,沈东流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方似乎很意外接到沈东流的电话。
“我在S市,有时间见个面吗?”
沈东流的声音如以往一样的正常,电话那边的人眉头微蹙。沈东流来S市他知道,但是他为什么要见自己。
虽然困惑,但还是应允,约定了时间便挂了电话。
病房里,沈东流在挂了电话后,腰上的纱布以正确的包扎方式,不松不紧地绑在腿上。
沈东流动作利落地直接把被单撕出一条碎条,往自己腿上一缠,相较于今天直接让自己的腿错骨,现在直接用床单把腿上那错位接好的腿捆绑好,再简单不过。
如在野外生存一般,动作利落地绑好腿。收紧间,那疼痛仿佛是没有知觉一般。从头到尾,沈东流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在处理好后,看了一眼时间,靠在那里,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
左涧宁面色依然没有丝毫血色,人总是会在生死关头能够体会到那种刻骨的感觉。
在殷恪伽发出病危的通知时,在看到护士不停地进进出出的时候。那戴着的手套上粘然着都是殷恪伽的血,目光变得猩红一片。
当跟着冲进去,在护士的阻拦当中,一个眼神扫过,所有的护士不敢再开口,而里面的医生都面色紧张的准备着急救。
那是种什么感觉,站在离他一步之遥处,看着他口中不停地吐出鲜血。而仪器上的线几乎成了一条平线,在与阎王抢人命的时候,急救室里的那股子死亡气息特别的浓,压得人喘息不过来。
左涧宁没有什么表情,一手夺过护士手中正在拭血的手,看着那越来越白的脸,感觉血液大量的从他的身体里在流失着。手碰得脸颊那样的冷,不似每次靠近他时,身上那滚烫的热度。那种冰冷,接近于死亡的气息。
医生面色越来越紧张,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敢停。在没到最后一刻,没有一个医生可以说放弃。
“殷恪伽,我命令你不许死,你听见没有!”
“殷恪伽,我还没死,谁允许你死了,你他妈的给老子活过来。”
“听到没有,殷恪伽,你他妈的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