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他得不到的,别人休想得到。
她叶南溪,只能是他凌墨北的。
十分钟后,凌墨北穿戴整齐,步伐很慢地走出医院的病房。Susie入住的酒店,资料里早已经有注明。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面上无一丝血色,坐在后车座,薄唇清冷地吐出酒店名字后,便闭上双眼在后座休息。
超强的耐力,明明疼痛难当,却面不改色地靠在那里。
车在离开二十分钟后,凌墨北放在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凌墨北看都未看的直接挂了电话,手机收于口袋里。
他满脑子都是撕碎叶南溪这个念头。
叩叩
门上传来敲门声,这几天每晚这个时候,楼下便会送一些宵夜上来。对于顾南城的这样表达方式,叶南溪隐晦地拒绝之后无效后,便不再开口。
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客房服务,叶南溪拉紧浴袍的带子,走过去直接打开门让开身体顺便开口说道:“还是放在茶几上。”
话音刚落,这才反应过来没有闻到香味。迅速抬头,当看到站在门口的非服务生而是凌墨北的时候,微愕然。
“是你?”
错愕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叶南溪手还握在门上,本来让开的身体向前迈了一步,挡住进房间的空间。
站在门口的凌墨北脸色呈现着病态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满是强势地看着她,即使是他现在是个病人,从眼神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压迫的怒意,还是让叶南溪手微微的紧了几许。
“有事吗?”
有事吗?
凌墨北满是怒意的眼眸在听到叶南溪口中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惊涛骇浪迅速地扑击而来。刚刚一股子坚持从医院里离开,来到酒店。进电梯上来,完全是凭藉着一股子意志力。那股子不甘心在心口一直盘旋着,气流在胸口冲击得让他胸口绞着般地纠缠着。
一手扣在门侧,稳住身体,缓和着气息。
三个淡淡的字,几乎是立刻扯断了凌墨北紧绷的那根弦。明显地可以看到他的眼神变了颜色,深邃了几许。
清晰得可以听到那根弦绷断。
“你说呢?”
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叶南溪听着他一贯的风格,那满是自负的言语。
本来捂在胃上的手突然抬起,一手扣在了门上,借着身体的重量让叶南溪刚刚关了些许的门又大开了些许。整个人身上的压迫感更甚,即使一个字眼未说,但是那无形当中带来的气压还是压得叶南溪心紧了几分。
这个男人,即便是过了四年多了,他对她的影响力还是非同一般。如果不是这些时间练就的面不改色,眼神和表情早就泄露了她因他带来的压迫感而牵扯的情绪波动。
见凌墨北上前,叶南溪手上的力道加重,不着痕迹地阻挡凌墨北进房间。
“我无话和你说。”
言语,已经有些冷。
对凌墨北,没有所谓的恨,所以不存在所谓的报复。会灌酒也就是那一瞬间的莫名心理,以至于做了一些不似她该做的事情,但好似这样做她心里舒坦了一些,不待见他那模样。
也就没有所谓的后悔,在她的认知里,凌墨北就是铁打的,折腾就难受一点,也没什么事。
这会儿不也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吗?挂着别人未婚夫的头衔站在自己的面前。
夏若雨不是冯祯祯,叶南溪也不是那个时候无奈被契约压迫的叶南溪。
他有什么资格在有夏若雨的时候,站在自己面前。
“无话可说。”
凌墨北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整个压迫性的往里压了一下,脚步有些不稳地呛哴了一下。
即使现在凌墨北身子骨有些虚弱,但是男人的体重与女人就是有差距,一百八十几公分,一百四的体重,整个跄哴地往里一步,那力道冲得叶南溪扣着门的手也不由被压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往里走一步脚步就不稳差点扑倒在地的凌墨北,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了凌墨北的手臂。
谁知道凌墨北只是身体不稳,在一手扣在墙壁上时,已经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而叶南溪的手已经从门上离开,扣上了他的手臂。
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电光闪石之间,凌墨北已经靠墙支撑身体,一手扣门上,甩。
门砰的一声关上之时,另一手顺势扣上了叶南溪扣在他肩膀上的小手,借用身体的压迫力,向前几步,把叶南溪抵到了墙壁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叶南溪在短短几秒间,就被凌墨北给压在了墙壁上。两个人近距离之下,因凌墨北突然的动作而瞪大的双眼,抬眼间便清晰地看到凌墨北脸上那无一丝血色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