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比不上莫老太傅给莫云岚的嫁妆,那是整个莫家的底蕴。其余古董字画不说,就莫老太傅一副字,千金难求。
可甘博翰总不能一病不起,拖得了十天半个月,再往后就拖不下去了。就在无计可施时,老太太院里传来了消息。
甘博翰回到侯府后,就让人尝试接近老太太院子里的初雪,可她收了帕子却一直没有个回话,也不说帮还是不帮。
甘博翰想亲自去求老太太,老太太却因为被甘灵雪气到,一直闭门不见人,甘博翰无计可施才也“病倒”。
初雪接到了帕子,也很想帮忙,但她却谨记着红初六的话,不管做什么事儿,都以老太太为先,想着老太太的心。
她想了好几日,决定将事情对老太太和盘托出,老太太愿意帮或者不愿意帮,都不是她能左右的的。
若是表了忠心,得了信任,将来或许还有用武之地。若是被老太太知晓她的背叛,或者看出她想要左右决定,大家一定一起玩完。
“大公子找我,想求老太太帮忙,我,我害怕了几天,实在是夜不能寐,这才来禀告老太太。”
“哦?你怕的是什么?”
“初六与我有恩,我与她情同姐妹,我若不帮,怕失了姐妹情分。我若按他们说的劝着您,又是辜负了老太太的信任。奴婢该死。”
“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如今你所的做不偏不倚,也算是正道。你下去吧。”老太太紧闭慈目,手转佛珠,就说了句这么不痛不痒的话。
初雪也没有主动再联系甘博翰,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呆着。就在甘博翰“病”了十日不得不好的时候,老太太给各院传了话来,恢复请安。
甘侯爷终于在请安这天见到了甘博翰,见儿子果然面色憔悴,好歹开场先问候了几句,正待与他说嫁妆之事,就被老太太传进屋里。
“昨日收到云岚表舅的书信和送帛金,信里说起云岚一双儿女年纪尚小又未成家,求我帮他们管着嫁妆。
待翰儿成家后再给他媳妇管,又送来云岚之前拟好给珠儿的嫁妆单子。我多年不管事,本也不欲多管。
可无奈府里没个正经太太能接,你也是常年公务繁忙,十几年不插手后宅之事,没人能帮上你我也只好免为其难帮她先管三年。”
一番话直接把侯爷想说的堵死了。
想管嫁妆?罗姨娘不是正经太太,老爷你又不懂,老娘辛苦一点,把你们管着了。
想动大夫人嫁妆?娘家来人撑腰了,有单子可对,除非侯府不要脸动媳妇嫁妆,否则动一件都是掉脸的事。
甘博翰也很意外,莫家远亲多年没来往,仆告他都不知道往哪送,娘家人居然给老太太直接写信。不管是真是假,总是对自己有利的就行。
可众人都忽略枕边风的力度和甘侯爷的虚荣心,他讪讪地道:“雪儿身为甘家长女,嫁妆缺少有文化底蕴的物件儿压箱头,怕是有些不好看!”
“你要给谁看,她嫁的是武将之家,你弄个字画过去,人家还以为是破纸一张。你把你爹给你的金柄麒麟双枪压箱头,又有气势又投其所好。”
“还有,我既然管了嫁妆,也就不在乎多管一些了。从今日起,各房的身契各房自己管。
姨娘们自己管自己屋里丫鬟的身契约,大房姨娘和其他人的身契,也都先放我这里,等大房有了正经媳妇再交给她。我也累了,就都散了吧。”
等大房有正经媳妇有两种情况,一是侯爷续弦,二是甘博翰娶妻,反正两样都跟罗姨娘没有关系。
而且这一番话,让甘侯爷突然想起,罗姨娘只是个姨娘,她还有卖身契呢。果然,不是正经娘子,还得约束着她只管府中事务,不得外交才行。
罗姨娘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可不在乎那些个字画,就想顺点金银首饰出来。
结果一件没捞着,还被侯爷耳提面命说只准管府里的事,可把她郁闷坏了。她可是个良妾,哥哥也是郴州正五品的同知呢,还来书信要她在京都中多多运作,好再升一级。
这些事,书信中当然不可能写得这么详细,只说了初雪帮了忙,老太太出手管了嫁妆和身契之事。
莫嬷嬷与肖嬷嬷却放下心头大石,老太太肯相助,哪怕就这两件事,真是善莫大焉!
红初六却觉得老太太肯定会这么做,毕竟老太太也是管过家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姨娘坏了侯府的根本。
至于甘灵雪出嫁、回门,书信中是一字未提,恶人自有恶人磨,以甘灵雪的性子,没事也能惹出事来。
甘灵珠又把白依依的事说了,连带说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