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爷。”
管家应下,转身下去了。
胡惟庸坐在客厅里,端着一杯冷透的茶,心神不宁。
驸马欧阳伦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最近在甘陕晋一带做生意,表面上是一些不紧要的小生意,比如贩马之类的。
可暗地里谁知道他在做什么勾当,大家心知肚明,没有当面点穿罢了。
刚刚才被皇帝收拾过,胡惟庸可不想沾惹上这尊大佛。
若是没事,直接打发走,别来沾边。
若真有事,他欧阳伦最好是有正事!!
“唉!”
胡惟庸习惯性叹了一口气,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心神不宁之时他就喜欢坐在客厅里叹气。
可能还是皇帝上次收拾的太狠,他留下心理阴影了。
有时候不免想到皇帝是不是还有对自己下手?!毕竟自己做的事,何止那一星半点,自己派系中的人,何止那二百来个!
从李善长手里接手淮西一派开始,他就不断的笼络各种人物进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文武官员,地方宗族,甚至黑帮江湖,那是应有尽有,一概不挑。
不过那都是暗地里进行的,谁都知道皇帝最不喜欢官员结党营私,一经发现难免就要处理。
地位重要的,断其一指,给他一个教训,之前他就是如此。
地位不重要的,更不用说,直接灭其满门。
经上次一事他就时常惴惴不安,若是再来一次,他怕自己承受不住心理压力。
“相爷,驸马爷说他有要事,所以……”
管家
再次出现,打断胡惟庸的思绪。
他抬头望去,管家身后正站着驸马欧阳伦!
“唉!!”
看到此人,胡惟庸不免有叹了一口气。
忙是挥挥手,管家点头,让欧阳伦里边请。
他自己下先去了。
欧阳伦则是拱拱手,没那么多客套,径直来到胡惟庸手边的位置上坐好。
“胡相,最近怎么老是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府中姬妾没有侍奉好?”
欧阳伦一开口就没正形。
胡惟庸瞥视他一眼,冷笑一声,这位平民驸马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被安庆公主看上了,死活求着朱元璋一定要把她交给这厮。
这不公主娶到手了,驸马的身份也得到了,原来的一介平民如今攀上高枝儿,就跟野鸡变凤凰差不多。
可这厮虽娶了安庆公主,还不安分,安庆公主那边管的严,他不敢乱来,连个小妾都不敢娶,时常借口去其他大人家里探访,趁机玩女人。
名为驸马,实际上就是个浪荡子。
金陵官场上的人基本都把他看透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皇帝那边就是不收拾了这个经常在外流连其他女人的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