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道:“这是为何?”
“你这都看不出来么,陛下这是留着太子收买人心呢!”李善长道。
“只要太子登基,那陆淮之必然要上了天去!”
“到时候,谁还能和他斗?”
“爹,我们该怎么做?”李祺问道。
“原本爹是想要扶植文官,等到新皇登基,国家修养生息,到时候必定重文抑武,那才是我们李家真正的好日子。”李善长叹息一声。
“可惜,这都是不可能了。”
“如今四处用兵,原本被打压的勋贵武将,必将再次变得强盛。”
“不,他们已经在声势上压倒了文官!”
“但偏偏那些家伙还不想着合力应对,而是想要把老夫拖下马啊!”
“父亲为了大明,忠心耿耿,劳神费力,呕心沥血,这些事情,谁能够抹灭!”李祺道。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愚蠢!”李善长瞪着儿子。
“从大明建立国号的那天起,这朝廷便没有兄弟,更没有感情。”
“有的只是利益!”
“周德兴如何,郑遇春又如何?”
“倒下一个胡惟庸,牵扯到了多少人!”
“但真的都与胡惟庸一起谋反吗?”
“他胡惟庸要有这本事,又怎么会死的如此窝囊!”
“帝王无情,这朝堂上更不能有感情!”
李善长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我欲要芊儿许配给蓝玉之子。”
芊儿正是李祺的长女,正是年芳二八。
李祺道:“芊儿怎么能够嫁给一个武夫?我不同意
!”
李善长怒瞪了李祺一眼:“你怎么就不明白!”
“接下来十年都将是武将占据上风!”
“而蓝玉又是太子妻舅,皇孙的舅老爷,只要与蓝家结亲,未来五十年李家都将无人可以撼动。”
“但那样也太委屈芊儿了。”李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