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叹了一口气:“你二娘其实早就知道你二伯在外面胡作非为,为了几个娃娃只能忍。若是这层窗户纸不捅开,她就只当没这回事儿,继续装哑巴。现在弄得人尽皆知,装也装不下去了。也罢,迟早是这个结果,长痛不如短痛。”
喜宝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二娘原来早就知道了?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肯忍气吞声凑合着过日子呢?”
“不忍又能怎么办?”王翠花又叹了口气:“她一个妇道人家,休夫之后出路在哪?娘家人指望不上,以后只能靠自己了。”
喜宝低下了头:“还是怪我多事,不然二娘好歹还能撑下去。”
“喜宝,若是别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这是关系你性命的大事,我不能袖手旁观,”贺二柱拍拍喜宝的肩膀:“就算是跟大哥、二哥反目成仇,我也不能容忍他们欺负咱们家的任何一个人。”
“大娘呢?她又该怎么办?”
“她自己选择的路,后果只能自己承担。”
“阿爹,为什么二伯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不在乎二娘,难道连自己的娃娃也不在乎了吗?”
贺三柱长叹一声:“你二伯当年连自己的亲生爹娘都能置之不顾,更别说是妻女了。想当年,你阿奶卧病在床,你二伯以住得远照顾不方便为由,从来不肯上门来看一眼;你阿奶直到离世那天,他都没踏进家门一步。”
贺三柱想起这些往事,仍心痛的难受;
“那大伯呢?他和大娘也不来吗?”
“你大伯跟大娘成亲后第二天就闹着分家,你阿爷没办法,把祖传的一个宝贝卖了,给他们盖了一所院子让他们搬了出去。临走之前,把老宅能用的东西都搬走了,气得你阿爷大病一场。”
原来大伯和二伯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喜宝恍然大悟。
难怪阿爹跟大伯二伯以前都不怎么来往,也就三个弟弟长大之后,他们才走动多了一些,所谓的兄弟亲情早就不复存在了。
“为什么大伯二伯这么无情无义呢?”喜宝又问道;
“因为自私,因为不知足。”贺三柱无奈地说:“以前我因为这个没少跟他们生气,后来想开了,大不了不来往呗,谁离了谁还不能过日子吗?”
“这些年他们两家是远不如咱们家了。”王翠花接口道:“吃亏是福,你阿爹整天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张阿梅硬着头皮回到家,贺大柱正蹲在墙角等着她。
“大柱。。。。。。”张阿梅怯怯地看着贺大柱;
“我到今天才算是开了眼,”贺大柱慢悠悠地说:“我头顶着绿帽子满村子跑呀,还自以为自己过得称心如意,却不知道人人都在背后笑话我!”
“大柱,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