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血口喷人,证据在何处,你就敢在这儿胡乱栽赃陷害人?”孙杰气冲冲地挽起衣袖,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他早就看出来那行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其他人没有孙杰这么急躁,不满归不满,但都是很冷静地对待此事。
沉着脸的张有明走上前说:“宋东家,小辈说的话,话糙理不糙,令郎指控的几人是我们的人,他们的品性和做事方式我们再清楚不过,他们绝不会主动挑衅找事。”
宋成久经商场,这点小场面他完全不在慌的,他脸上露着笑,“双方各持己见,谁都觉得各自有理,这种情况下还是作为旁观者的证人的说法较有说服力。
怎么,诸位这是心虚,不敢过去与证人面对面对质吗?”
这一反问让那些按捺着情绪的人即将破功。
夏欢看着宋成,鄙夷地翻了个白眼,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心里没点数吗,竟还想用激将法逼迫他们过去对质,她正想怼回去,叶洛白出人意料地出声说:“你让我们过去对质,是否有十足十的把握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假如事情不是我们做的,你和你儿子该当如何?”
孙杰拍手叫好,挑眉挑衅的朝宋成说:“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很能说吗?”
宋成犯难之际,少年凶狠的声音传来:
“爹,不必跟他们浪费口舌,无论有什么后果,孩儿愿一人承担,贱人,你快说出刚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何人害我至此?”
少年被妇人搀扶着来到这边,他用出全身的力气将那名仆人推倒在地,还用眼神警告仆人。
仆人瑟瑟发抖地看向夏欢和叶洛白,缓缓伸出手指准备指认。
众人的目光紧随她的手指而移动,此时此刻,夏欢的手心里一片湿热,她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然而,仆人的手指突然改变方向,直指向少年,她惊惧地跪在地上朝宋成和妇人猛地磕头,“老爷,夫人,奴婢实在是做不出违背良心之事,老天有眼,奴婢今日若是撒了谎,一定会遭受报应的。
是少爷他自己不小心跌进沟里受的伤,那边本就黑,路势险峻,他想强迫奴婢做那不齿之事,奴婢不愿意,便挣脱逃跑,少爷在后边追,追着追着就掉进沟里了。
少爷被带回来的时候身上不是湿透了吗,衣服还被尖利的石子划破了,那些就是证据!”
“贱人,你在说谎,你怎么在说谎,要是还不说出实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少年像暴怒的狮子一样冲过去掐住仆人的脖子。
仆人被掐得无力反抗,惨兮兮地哭着说:“少爷,事实就是如此,就算你杀了奴婢,奴婢也不能撒谎害人啊!”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渐渐的,仆人被掐得马上就要没命了,但她还是没有改口,使得信服力大大加强。
夏欢暗惊,怎会有这么惊天的大反转,她还以为仆人会在少年的淫威下说出事实,毕竟的确是他们动的手。
仔细回想起来,叶白之前打他的时候,出手的角度和力度好像很有技巧,打出来的伤跟摔倒碰到的伤相差不大。
“这就是你们闹出来的好戏,你们要杀人就滚到你们那边去杀,别脏了我们的地儿,真是晦气,但你们污蔑我们的人的这笔账要好好算清楚!”孙杰重重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南儿快住手!”
事到如今,宋成心里的那杆秤已经发生了偏移,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再发展下去,事情只会闹大,对方那行人人多势众,闹大了不好收场。
叶洛白拿起佩剑挡住宋成的路,冷声开口,“且慢,我这人喜欢当面算账,不喜欢拖着欠着,他方才说得很清楚,愿一人承担后果,那么,现在我就满足他。
齐衡,去。”
齐衡的动作很快,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啪啪两下,少年的双膝受到重击,骨头发出清脆响声的同时,他惨叫出声,只叫了两声便脸色苍白地疼晕过去。
“南儿!”
宋成跟妇人手忙脚乱起来。
那边乱成一团,夏欢他们看着时间不早了,留着守夜的人看着,其余人都去睡觉。
夏欢前半夜睡了一会儿,现在没有困意,主动守夜,叶洛白也主动守着。
过了一会儿,轻微的鼾声接连响起。
火堆边,夏欢思索着活死人的事情,想得入神,导致她没听到叶洛白说的话,而是被视线里突然闯入的一个被卷起来类似卷轴的东西吸引走注意力。
她下意识地接过那东西,“这是何物?”
叶洛白眼睛也不眨地看着她的侧脸,说出莫测的一句话:“明早上再打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夏欢看着他的脸,她除了想问为什么明早才能看,还想问少年的伤势以及仆人怎会歪曲事实作假证。
她正要开口,宋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