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又突闻异响,便慌乱地躲藏了起来,不知诸位是?”
“尸体在何处?”男子对此好像很关心,跟身后的几人使了个眼色。
张有明几人也暗中交流了眼神,他们带着男子来到就近的发现尸体的地方。
男子们看到尸体身上的衣服,神色微变,他们又看到张有明他们几个蓬头垢面,栉风沐雨的样子,心头警惕稍减。
他们其中一人说:“咱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绕路而行,后面的叛军说不定会追上来。”
“叛军?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叛军,各位好汉,你们真的没看错吗?”张有明佯装不知尸体就是叛军,很是惊奇地出声。
一男子面露不耐,正欲说话,那边,坐在担架上的那名身着水蓝色绸缎衣服的妇人不满地嚷嚷出声:
“说什么还没说完,你们这群没用的饭桶还不快滚回来,明知后头有危险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真是气死人了,你们几个,今天一天都别想吃饭!”
妇人年约三十多岁左右,声音尖酸刻薄,一脸凶相,抹着厚粉的脸上没几两ròu,颧骨微突,她是坐在中间的。
坐在前面担架上的是一名留着黑色短胡须,双目精明的中年男子。
后面担架上斜靠着的是个微闭着双眼,面色无光,眼下是深深黑眼圈,浑身像没骨头一样软绵绵,年约十六岁的少年。
少年倏然睁眼,眼内充斥着不耐烦和不屑,语气很冲,“到底还要这样走多久,我浑身上下就跟散架了一样难受!
娘,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像那个野种一样死了算了。
等一下,野种是活生生被难民逼得跳崖摔死的,这么窝囊可笑的死法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说着,他甚是欢愉地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一样。
“呸呸呸,恒儿,休要这么说,那个贱种岂能跟你相做比较!”妇人心肝宝贝儿地喊起来,又说那个贱种晦气得很。
“住嘴,再说下去你们两个都下去走路算了!”中年男子面色铁青地回过头,朝着妇人和少年怒喝道。
少年一脸不情愿的傲然样,妇人也像是不满中年男子的态度,眼睛都瞪直了。
他们说的话都被张有明那边的人听到了。
腰间带刀的几个男子神色各异地回去,有人把张有明他们的情况简单的跟中年男子说了一遍。
“不用管他们,不过是些难民,林子里像他们这样的人我们遇到的还少吗,赶紧绕路而行,别再浪费时间了!”
中年男子说完,眉头一皱,手臂搭在担架上的护栏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按揉太阳穴,一脸深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