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会,一扭头,发现桃桃亦盯着他们笑得一脸痴傻,记起前事,不由得撞了撞她:“哎,刚刚多谢你手下留情。”
“我那是心疼银子。”桃桃收住笑,轻瞥了他一眼,“大家都是宫里当差的,赚点俸禄不容易。何况你干的还是刀尖舔血的活,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青垣听了她的话,心头莫名地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忍不住脱口道:“对不起啊,我以前误会了你。其实我发现,你这个人挺好的。”
“也、也挺漂亮的。”他红着脸加了一句。
桃桃本来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温芊芊身上,一听见青垣末尾那句话,顿时血冲脑顶,脸红得像个煮熟了的鸡蛋。
“陛、陛下他们在,别、别说这些。”她结结巴巴道。
“哦,我明白。”青垣立即收住了口。
“下、下回再说。”桃桃在他身旁细声补道。
青垣倏尔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羞怯地望着自己,脸上不自觉地扯出了比刚才更大的傻笑。
宇文澈辞别了温芊芊,很快便将秦秋月等人连同当日的一众宫女都叫到了甘露殿。
他才审问了几句,那些宫女禁不住害怕,全都坦白了,将秦秋月对她们的指示说得清清楚楚。
“秋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宇文澈沉声问道。
“臣妾……无话可说。”秦秋月自知事情已经无法遮掩,一脸颓然地说道。
“好。”宇文澈转过头看向邢容二女,“那你们呢?”
“陛下,我等都是受了秦昭仪的蛊惑。事情都是她想出来的,我们、我们只是帮了她一把罢了。”邢嘉柔抖得如同风中弱柳。
“是、是啊。”容雨霏跟着应道,“我、我们只是去帮忙……”
“蛊惑……帮忙……事到如今,你们还想在朕面前编谎吗!”宇文澈暴喝一声。
“臣妾不敢了!是臣妾鬼迷心窍,求陛下开恩!”邢嘉柔叩首乞怜。
“求、求陛下开恩!”容雨霏害怕得差点哭了出来。
“很好,你们都承认了。”
宇文澈最后转头看向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陆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婉儿,你与此事本来无关,为何要助纣为虐,诬陷皇后?”
“因为臣妾嫉妒她……”
陆婉儿的声音在室内显得格外幽冷:“臣妾早就看出来了,陛下喜欢皇后远超臣妾。原本臣妾想着,等臣妾生下皇子,陛下说不定就会对臣妾另眼相看了……”
“可是她们!”陆婉儿指着秦秋月三人厉色道,“她们剥夺了臣妾最后的希望!”
“臣妾失去了皇子,再也无法讨得陛下的欢心……即便除去了她们,陛下也不会再多看臣妾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