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雨霏宫中出来时,已经入夜了。
他连晚膳也顾不得用,径直去了寿康宫。
温芊芊亦在等宇文澈,她知道他今夜一定会来。
桃桃送来了晚膳,温芊芊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嘱咐她待会陛下来了,不用跟进来,自己有要事与他相谈。
“是,奴婢明白了。”
桃桃看了眼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晚膳,忧心忡忡地出去了。
宇文澈进屋时,注意到了桌上的饭食,冷笑道:“你果然吃不下饭。”
“胃口不好,不可以吗?”
温芊芊见他满面han霜,口气甚差,原本就不大压得住的怒气立时被激发了出来,连礼都懒得行了,回嘴道。
“是胃口不好,还是良心不安?”宇文澈沉声问道。
“宇文澈,你这是什么意思?”温芊芊闻言微愣。
“婉儿她们都跟朕说了。芊芊,朕知道你任性妄为,但你怎么忍心残害一条尚未出世的小生命呢!”宇文澈眼圈一红,怒喝道。
“陆婉儿跟你说孩子是我弄掉的?”
温芊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
“你既然敢做,就应该想到有人会说出真相。”
“什么真相?真相是孩子是秦秋月她们合谋害死的!若不是我出手相助,恐怕陆婉儿今日也要溺死在荷池里了!”温芊芊愤然回道。
“所以你是说,你救了婉儿,她反倒要恩将仇报了?”
宇文澈面容冰冷:“她放着杀死自己亲子的仇人不管,倒来冤枉你这个救命恩人?”
“芊芊,你觉得朕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我有证人……桃桃可以替我作证!”温芊芊急声道。
“桃桃是你的心腹,她自然是向着你的。”宇文澈冷声道,“她的话,不足为信。”
“那你就去找证人啊!”
温芊芊大叫了一声,骤然停住,定睛看着宇文澈道:“你不打算去找证人对不对?你已经认定了,此事是我干的,对不对?”
“证人朕会去找,但是芊芊……朕希望你能自己说出事实。”宇文澈的眼中隐隐透露着一丝忧伤。
温芊芊倏然笑出声来:“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我。”
“芊芊,所有人的证词都指向你,你叫朕怎么信你!”
“难道不能是她们都在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