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跟着摇摇晃晃起来,起身扶住他道:“王爷,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喝醉?”傅瞻逸抬起头,整张脸红得如同火烧一般,朝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说道,“本王没醉。本王认得你,你是白露。”
都把我认成白露了,还说没有喝醉。
“我不是白露,我是白蓁。”
白夭夭哭笑不得:“白露已经死了很久了。”
“白露死了?”傅瞻逸露出了困惑的神色,“怎么会?她昨日还给本王送过银耳羹。”
“你很想喝她的银耳羹啊?”白夭夭心中微酸。
“那倒也不是……”
白夭夭心里的醋坛子刚刚扶正了些,又听傅瞻逸说道:“她做的其他汤羹亦很不错。”
真是酒后吐真言啊!原来他心里一直惦记着白露!
白夭夭醋意大发,挂下脸道:“那我杀了她,你是不是很恨我?”
“你杀了她?”傅瞻逸眼神迷离地盯着她道,“你长得那么美,怎么会杀人?”
白夭夭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一点,趁机问道:“你既然觉得我长得美,那……你喜不喜欢我?”
“喜……不喜……欢……”傅瞻逸两片眼皮一搭,伏倒在了桌上。
可恶,怎么在最关键的时候晕倒了?
白夭夭真想把他揪起来再问一遍,见他睡得酣沉,叹了口气,将他的一只胳膊挂在自己的肩膀上,搀着他朝卧房走去。
“重得跟头死猪似的,以后不让你吃那么多了。”白夭夭扶着他走了一小段路,气喘吁吁道。
傅瞻逸的睫毛微微一动,双脚在地上踩实了些。
咦,好像轻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白夭夭将他往上提了提,两个人歪歪斜斜地相倚着回屋去了。
深夜。
白夭夭穿了一身夜行衣,在皇宫中疾行时,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件事:应该拿摇光佩来的。
算了,都走了这么远的路了,懒得回去了。
她放慢脚步,小心谨慎地躲避着宫中的守卫,趁他们巡逻的间隙,迅疾地溜进了渊帝的寝宫。
还好,太监们都走了。
白夭夭观察了一圈,放下心来,走到渊帝床前看了看,见其紧闭着双目,脸上现出垂死之相,暗暗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