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铛啷,银筷子落地。
脱脱先是愕然,随后大怒,“朱贼安可招安?必剿之!”说着,想起什么,沉声道,“是不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
“副想哈麻,还有御史台那些疯狗,弹劾丞相劳民伤财,空费国驽,还有”
“还有什么?”
龚伯璲咬牙道,“还说丞相养寇自重,说丞相久在地方,身怀异心!”
“放屁!”
脱脱一脚踹翻饭桌,“本相要是有二心,大元就没有忠臣,皇上阿,你好糊涂!”
“丞相!”龚伯璲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军中无粮是一,皇帝有疑是二,何去何从,丞相早做打算。万一,下官是说万一”
脱脱懂了,皇帝疑心,那他那些政敌就会疯了一样撕咬上来,不把自己拉下来不罢休。
就听龚伯璲继续说道,“丞相,朱五来日方长,不如收拢大军,后撤。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说大军在丞相手里,朝廷必然投鼠忌器”
“伯璲,君命可以不受吗?”脱脱苦笑,“拥兵自重,那不是等于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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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淮安一片沉寂。
一个身影慢慢的摸到城墙下面,在脏水道的地方停住。
淮安城有运河,城内每日的粪便脏水,顺着城墙下的脏水道,通往城外运河。
这个地方最脏,除了靠到脏水活着的人之外,没人过来。
这个身影慢慢的蹲下,用油布包裹着身体,然后一个猛子扎下去,消失在夜色里。
咔嚓,又是一个惊雷。
惊雷下,是无数张恐惧的脸,是无数行尸走肉一般的身躯。
元军的败了,败军无路可去,只能逃回淮安。
他们的身后,朱五的大军,在夜色中,暴雨中,默默追赶。,!
元军大营中。
会燃烧的弹丸?
铸铁的大弹丸里,塞满了火药和火油硫磺。席老道的学生们,早就算好了燃烧爆炸的时间。
呼啦!
火起,元军的营帐顿时便成火海。
“前进!”
炮声中,朱五大旗周围的大军,黑云压城,铺天盖地。
这些大军的最中央,最钱前面,数千火器兵格外显眼。他们推着小火,扛着火铳,步伐特别整齐,千百人如一人。
“预备!”
靠近元军大营的时候,小炮开火。
随后无数的白烟泛起,营中的元军割麦子一样的倒下。
前进,装填,射击。
小炮和火铳的配合,元军就是待宰的羔羊,他们饿得弓箭拉不开。
元军正面大营,已经全部扫清。
“杀!”
天地间,杀戮开始,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