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一样是好汉!”
朱重八转头,看着朱五,“咱以前说过,这条道没有退路,只能向前,谁拦着,杀谁!”
“你那边还缺啥?钱还是粮?”
“啥也不缺!”
朱重八犹豫下,“你那火炮好使,要是有多,再给咱些。七个,不大够用!”
“行,回头再给你送十门火炮!”
朱五丝毫没有犹豫,他不怕朱重八学了去。
不说火炮的铸造工艺,就是弹丸和火药这两样,朱重八那边都琢磨不出来。
朱重八点头,忽然苦笑,“现在咱到是盼着脱脱早点来,省着心里总当回事!”
说着,叹口气,“这场仗下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朱五笑笑,“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你以前说不出这话!”
朱重八重新坐下,“小五,咱哥俩喝两口,下回喝酒,不知道啥时候呢?”
“中!”
随后,一壶热酒,两样小菜。
其他人识趣的退的远远的,只留下他们哥俩。
朱五给朱重八和自己满上,一阵风吹进来,到处都是酒香。
两人对坐无言,谁也没再说什么糟心的话,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默默的喝着。
“五阿,咱求你个事儿!”
半晌,朱重八开口说道。
“你说!”朱五继续倒酒。
“要是咱败了,秀英和咱的儿女,你那边能照应得帮着照应!”
朱五倒酒的手顿了一顿,“你刚才还说,败了也是好汉呢!这仗还没打,怎么就败了!再说,守不住泗州,你还可以退,哪里就道这个地步!”
朱重八端着酒杯,“小五,别装糊涂,你知道咱啥意思!”
顿时,朱五无言。
许久之后,朱五才端起酒杯,“重八哥,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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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
是战场只有这么大,他们不可能一拥而上。
城外大营和高邮城互为犄角,相互依仗,战况不利,两军还可以撤回城内。
朱五要一步步的耗尽官军的有生力量,消磨他们的耐心。
天地间一片忙碌,然而作为定远军的主帅,朱五却不在这里。
而是在水上,大都号犹如一个庞大的巨兽,在水上缓缓前行。
朱五和定远水军的将领们坐在最高层,说着闲话,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爹,来了!”
朱玉在下层喊话。
朱五站了起来,江上一艘战船疾驰而来,船头一个人拄刀站立。
“下去迎迎!”
朱五笑笑,带着众人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