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当老子是吃牛粪养大的?”
话音未落,那截手指被用力一撅。
二伯娘脸上表情陡然僵滞,喷着口水的嘴巴还张着,紧接着手上传来剧痛,整个人被那根手指带着反身往地里狠狠一翻!摔了个狗啃泥!
二伯娘的大孙子和儿子儿媳都看呆了。
“娘,快把娘扶起来!”她儿子首先反应过来,恶狠狠道,“好哇!有人打、打……”
对上面前人高马大的黑色身影,话说了半截,舌头不由发起抖。
他愣生生睁大眼睛,迟疑惊怕着把话咽了回去。
夏篱从江承身后站出来,抱着臂冷冷瞥过去,十足骄纵的语气道:“就你们这样的,碰你们我还嫌脏了手,再敢来我摊上闹事,就不是给点教训这么简单!”
二伯娘手上剧痛,她以为自己手给人撅折了。
趴地上不肯起来开始哭嚎:“造孽啊……唉哟,儿啊!快喊咱宗族的人过来!她卫晓鹃由着人欺负我这个老辈,她不是人呐她……”
她倒放聪明了些,被那撅她手的高大男人吓得慌,怕他再过来,但也咽不下这口气,哭喊着把事情都栽到卫晓鹃头上。
“疼死我了,唉哟!”
二伯娘闭眼嚎着嚎着,突然发现没人搀扶她了。
一睁眼,自己儿子儿媳和几个亲戚都躲得远远的。
黑夹克黑手套的男人立在跟前,眸光冰沉望过来,半攥紧拳,露出淡漠的神色。
“大伙瞧瞧,这后生欺负、欺负人了哟……”
二伯娘木楞坐在地上,下意识还想倚老卖老,引起旁人的同情围观。
只是这陌生后生,他面上分明没啥表情,但瞧着却比凶神恶煞的模样更骇人。
江承语气沉淡,像在谈论今天天气很好。
乌眸静静低眼看着那婆子:
“不想起来的话,我可以让你起不来。”
。
一通闹剧下来,以卫家宗的一行人灰溜溜架着二伯娘夹起尾巴赶紧离开结束。
摊边远近瞧热闹的人都逐渐散去。
走之前,二伯娘家的儿媳还对卫晓鹃责怨似的撇下一句话:
“那啥,晓鹃妹子,你这活计做不成了可跟我们没关系哈!我们哪知道那多咧,谁让你不先跟我们交待清楚?这摊子不是你的,你瞎充啥大头嚒……”
卫晓鹃气得脸色一变,把手里的脏抹布直接朝他们甩过去,忍无可忍:“……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