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虎豹般的幽然凛悍,说实话把她吓得不轻。
不会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吧?
所以才藏到小乡村外的这大树上,浑身破破烂烂,像潜逃了好多天的样子。
夏篱紧张起来。
那男人却一直看着她,缓缓拧起眉,目光也变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
夏篱不动声色后退几步,正待开口,却忽然听见对方的声音。
“习……”
“……习呼。”
男人勉强撑着石头半坐起身,抬起脏兮兮的衣袖愣然指着她。
他的嗓音沙哑不堪,像是刀在砾纸上沉沉刮过。
夏篱完全没听清他说什么,瞪圆了眼睛又后退一步,像只受惊警惕的鹿。
“你是谁?不管你从哪儿掉下来的,我都可以装作没看见,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可是很识抬举的。”
夏篱说着就要去找自己的鱼叉,好歹能够防身。
瞥眼一看,正沉在水里快要飘走了!
很好,鱼没搞到半条,还碰见个天降野人。
那男人却像听不懂她的话,只皱眉迷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望见一根鱼叉棍横在水面上,瞬间眼睛亮起来。
他猛地窜起身,刚刚还虚弱的人影一下跟只轻盈猛兽似的,整个人直接迈进了水里。
夏篱目瞪狗呆。
然后保持着目瞪狗呆的表情,眼看着他一把抄起那叉棍,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神色、眼疾手快地在水里唰唰捅几下。
胡茬拉碴的脸上冒出一个诡异的笑。
接着从水里抬起长长的叉棍朝她举过来,在水滴哗啦声中,夏篱听见了他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
“媳…妇。”
夏篱惊了。
其实惊掉之前她先咽了下口水。
这鱼叉上叉着足足有三条活蹦乱跳的鱼,尾巴上剧烈甩动的水珠全溅到她脸上。
这男人莫不是专门干这行的吧?!
淦!
他他他真够厉害的!!
可是他刚刚对着自己叫什么?好像是……
“媳妇。”
男人见她目不转睛盯着叉棍上的鱼,抿抿唇露出一个有点骄傲羞涩的笑。
从淹过膝盖的浅水里上来,把鱼叉往她怀里一塞,哑着嗓子又低低喊了声:
“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