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营地特别的热闹,不说别的,就是二十多个小光头,在月光照射下锃光发亮,就好像营地的小院里,多了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灯泡,只不过灯泡的瓦数还是不够亮,需要几根火把一起照亮营地的小院。
郑大嫂几个女队员已经笑的喝不了粥了,粥刚到嘴里,就笑喷出去。
李初夏也在憋笑,她认为孩子们在地洞里生活那么久,心里都有阴影,此刻需要的是关爱,可这些孩子偏偏拿着碗,蹲在院子的四周。
李初夏靠北坐,能看见小光头,转个身脸冲西坐,得这有三个小光头都快把脸插碗里了,就露出三个锃光发亮的小脑袋,在那摇摇晃晃。
小院里,女队员们吃着饭,憋着笑,另一边小溪滩旁,云霄拉着徐玉和其他两个女人,一个叫杨茯苓,一个叫李大妮。
云霄说什么都要给她们剃头:“头上都是虱子。”
徐玉和其他两个女人抱着头不让剃,齐怀安看不下去了,正在云霄面前替徐玉三人求情,说他可以配置出杀虱子的药。
王雨却说:“你到现在还没有配置出让晨哥儿消肿的药呢?”
云霄一听,就对齐怀安的医术产生了怀疑,说什么都要给徐玉三人剃头。
而山洞里,以谢大牛为首的,孙明志等人附和,正在向李氏进行心理咨询。
起因是二十一个孩子里,最小的孩子才不到三岁,常年在地窖里生活,连话都不会说,但却很聪
明,哥哥姐姐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从不哭闹。
云霄很喜欢这个孩子,二十一个孩子里,云霄只让这个孩子叫他阿爹,还让身为哥哥的二蛋给起个名字。
二蛋冥思苦想之后,决定就叫他四蛋。
而且只一下午的时候,二蛋就教会了他喊阿爹,四蛋不知道阿爹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嘴里喊着阿爹,阿爹特别好玩。
最主要他喊一句阿爹,二蛋就往他嘴里塞个吃的,导致了他现在嘴里喝着粥,好不忘喊着阿爹、阿爹。
小孩子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一口一个阿爹叫着,把曾经有过自己孩子的男队员们的心都叫酸了。
李氏知道了他们的心里所需,决定给李初夏找个活干,就是当媒人。
李初夏刚喝下一碗粥,正准备喝第二碗的时候,李氏手住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李初夏身边。
李初夏也佩服她这个祖母,今天生龙活虎,爬个山都能把李二叔超出十多米,明天就能要死不活,走路基本全靠抖,一刻钟都走不出一米远。
“祖母,我刚经历一场腥风血雨,你能不能大发慈悲,让我好好吃饭。”
李氏从自己衣袖里,掏了半天,拿出来一个鸡蛋递给李初夏:“好孩子,祖母特意给你留的。”
李初夏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一下:“祖母,你这个鸡蛋还是我走那天的吧,我走几天了?现在不是冬天,你这鸡蛋现在都是臭蛋了。”
“别吃了,我明天让闪电再
去找一找,找到鸡蛋给你吃俩。”
李初夏说着还往一边挪了挪屁股,试图离臭蛋远一点,她怕刚喝到胃里的粥,被臭蛋熏吐了,浪费粮食可耻啊!
“我看你领回来的那几个人,都不错。”
“所谓一白遮百丑,别管她们长的啥样,这白净就是现在难得的,你瞧瞧你和冬丫头,以前也是白白净净的,现在你这脸好几天没洗了吧,都爆皮了。”
“祖母,人家那是好几年不见阳光,才会是病态的惨白,你拿人家的痛苦说事,好吗?”
李氏被李初夏怼了一愣,随即把手里的鸡蛋重新塞回衣袖里,才接着说道:“你二叔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