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边境起战火,是我们暗中挑起,大齐一回头自救,闫家军就会孤军奋战,这个时机只要发挥的好,就可以重创闫珩劦。不过,时间有限,一旦被识破计谋,很可能会引起三国共愤反击,介时不就乱了?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闫家军一旦呈现败势,陇南那边就可以先行下手。”
搁下细豪笔,箫平笙将信纸卷起来塞进竹筒,回身递给箫胡。
“这是盘大的,赌一把,去吧。”
得益于《星风术》,他昨晚观了星象,明日午后有东南风,天象不可逆转。
借着风势扬沙,左翼铁骑兵的兵阵会乱,趁乱攻其不备,搅乱兵阵排布,折下这支左翼不成问题。
只要他压制住闫珩劦,齐国公又尽量延缓身份暴露的时间。
等到天下战火四起,大召国离不开他箫平笙,就算他曾犯下天大的罪过,也不值一提。
。。。。。。
当天夜里,箫胡办完了事,回来发现军帐中依然灯火通明。
箫胡挑眉,正要进去看看,就瞧见邢修远掀帘子出来。
两人撞个正着,箫胡指了指帐中,压低声。
“这么晚还没睡?”
邢修远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
“明日我也陪他出征,商量了商量行军计划,应该是快要睡了。”
说完,他面露犹豫,迟疑的开口询问。
“可是帝都出什么事了?”
箫胡茫然,“什么事?”
邢修远噎了噎,伸手拽着他往旁边走了走,挠了挠头低声道。
“方才说话的时候,我瞧他手里掂着根红腕绳,捻来捻去,还像是走了两次神,这腕绳我瞧见过,他一直戴在腕上的,我寻思着,可是他夫人那儿出了事?”
箫胡眨了眨眼,半晌反应过来。
冲着邢修远摆了摆手,满不在意地道。
“瞎想什么,多半是想念夫人了呗,夫人真出什么事儿,将军哪儿还能这么安安稳稳坐在这儿指挥作战呢?不跟你扯了,快回去歇着吧,明日还得陪将军干笔大的呢,可不能打马虎眼儿。”
邢修远咂了咂嘴,点头离开了。
箫胡站在原地,默默叹了口气。
时至丑末,整个军营一片寂静,除却巡夜和站岗的军士,所有营帐都正在酣眠。
明日要突击燕军左翼铁骑兵,他家将军却还不睡。
不用多想,也是因为白日里那封镇国王的书信。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