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扎伤手了。”
“这话儿您可别说了。”
清夏低低失笑,“便是奴婢做这么些年针线活,也说不准会不会刺着。”
明春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奴婢看,还是奴婢和清夏来做吧,奴婢们皮糙ròu厚,刺几下都瞧不出来。可夫人的手娇贵,刺伤了就是个青血点,养几日才能下去,回头将军瞧见,又要心疼了。”
江幸玖笑,“你这丫头,怎么听着像是在打趣我了?”
“奴婢是。。。将军!”
明春刚张了嘴,一眼瞧就走进门的人,连忙扯着清夏屈膝行礼。
箫平笙绕过门扉,入目就瞧见自家的小娘子,乌发低绾,一身单薄的浅绯色绸子薄衫,挺着圆润的肚子,一手握横尺一手握笔黛站在桌前。
“你回来了!”
她眉目如画,冲他笑的眉眼弯弯,握着横尺就迎上前来。
箫平笙眸底溢笑,一手揽了她,一手接过横尺,眼尾扫了眼铺在桌上的橘色细棉布,哑然失笑。
“这是在做什么,闲得无趣,学作裁缝了?”
江幸玖笑盈盈的,摆了摆手。
“去摆膳吧。”
清夏和明春连忙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屋里没了人,江幸玖跟着他坐到软榻上,细声解释:
“说起来惭愧,如今有了身孕,我只想着自己了,今日莲箬姐姐生了,我才想起来,做舅母的,竟是一件小东西都不曾替那小郎准备过,好在离满月宴还有一月,我也有时间准备。”
随手将横尺扔在榻尾,箫平笙含笑摇头,“想太多,阿姊自己就不是个会女红的,怕是那孩子的襁褓衣物,还都是伺候的人帮着准备的,哪里那么多讲究?”
江幸玖噘了噘嘴,“你个大男人,不懂这些,不与你说了。”
箫平笙侧首看她,小娘子黛眉月眸,不施粉黛,欺霜赛雪清美昳丽,樱唇嘟起小声嘀咕的模样,姿态不要太娇憨可爱。
他止不住低笑两声,心头仿佛什么沉重的雾色,就这样散开了。
掀袍挨着她坐下,箫平笙一手撑在她身后,略略侧首,凤眸清润如撒了星芒,柔柔凝视她漂亮的眉眼。
“玖娘。”
“嗯?”
江幸玖一手覆在腹间,腰身后倾,靠在他结实的臂上,螓首微歪,弯眸如月,与他四目相对。
箫平笙唇角的弧度越见柔和,手臂和肩头用了些力,任由她靠着,一手替她掩了掩耳鬓间的碎发。
“有句话,我一直想问,总也没问出口。”
“什么话?”
江幸玖黛眉轻耸,做出洗耳恭听的认真神情来。
“你我自幼相熟,我将你藏在心里喜欢了许多年,又想方设法亲近你,那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