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的人震的大气不敢出。
倒霉催的警卫员就是其中一个。
“是!”
警卫员迈步,绷着浑身的骨骼和肌ròu,不过片刻功夫,他脸上愣是有若隐若现的汗水。
至于吗?吓成这样了?
三爷伸手,“东西给我。”
警卫员哗啦双手奉上公文包,毕恭毕敬的样子不亚于伺候皇帝穿衣的小太监,头这么一耷拉,身形就矮了一截。
三爷拿走公文包,大手突然按了按警卫员的肩头,后者吓得差点当场给跪了。我的爷啊,你要啥拿啥随便,赶紧走吧。
三爷却不慌不忙,“怕我?”
有几分玩味的语调,但并非拿他调侃,三爷借比他高的海拔,微微俯视警卫员。
“您是首长。”警卫员回答。
三爷笑,“没见过首长?”
警卫员被问的脸涨红,可是又不敢不回答,只好硬着头皮,“见……是见过,但是三爷你这么大的领导,我第一次见。”
三爷扶了下她的军帽,“在这里几年了?”
何以烈那边也是醉了,心急火燎的要走的人是他,现在突然跟人家闲聊的也是他。
警卫员在三爷的瞩目下,渐渐的把胆怯和畏惧融化了些许,起码不哆嗦了,“报告,三年了。”
三年?
在一个地方长达三年,里面的弯弯绕绕恐怕知道的不止一点。
“平时军区来过什么人?在哪儿招待?”
三爷又问了几个貌似不是什么正经问题的问题,问的警卫员都懵逼了。
最后,三爷觉得火候可以了,这才把公文包丢给何以烈。
“走,停机坪。”
三爷大步迈向前方,留下一道闪瞎无数眼睛的背影,风衣下摆荡起一角,随风哗啦啦的翻飞。
何以烈呆了呆,“什么跟什么?”
和来时一样,三爷上了飞机就闭目养神。
何以烈把文件、档案翻了翻,在几个自己认为有争议的地方标注记号,回头再跟三爷商量。
半梦半醒中,三爷的眉头死死拧成了一团,刚冷的下巴线条更加锋利紧绷,整个人成了一根蓄势待发的箭矢,随时可以射中敌人的心脏。
梦里是遮天蔽日的大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这个世界都在一个硕大的、没有边界的混沌中。
他握着枪,在可见度为零的情况下,凭着听觉分别敌人的方位,子弹嗖地飞出!
“嘭!”子弹射穿了一个人的心脏。
旋即便是女人的笑声,“冷封爵,你真下得了手?”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没有开始,没有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