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想帝岚音了,这才绕到了药宗。
其实,他早就知道,帝岚音起疑了,那天晚上什么情况,焚炎
也跟他说了,只是他没有想好,该怎么和帝岚音解释罢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动心的他,尽可能的对帝岚音好,但他不会伏低做小的赔笑讨好,那不是他的性格。
所以,要他向帝岚音解释,向帝岚音说,他是有苦衷的,求帝岚音原谅,他是做不到的。
其实,他和帝岚音一样,因为第一次,所以特别害怕,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结果还是事以愿违。
对于感情,他们俩都不会处理。
“大哥,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时间点走对吗?”莫循气得摇了摇头,直言:“你要是今天走的话,我告诉你,你和她就算彻底玩完了。”
和帝岚音相处的时日,已经不短,莫循明白,帝岚音也有着不输给夜修罗的骄傲,因为骄傲,所以都不愿意低头,率先认输,若是夜修罗今天真走了,那才叫真正完了。
“你以为,她目前这样状况,本尊能和她沟通吗?”在夜修罗看来,明知道再留下没有意义,那就无须再留下。
这件事,等待冷却一段时间,也许会更好。
毕竟,现在的帝岚音,在气头上,以他们俩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再谈什么。
“行吧,行吧,你就作吧。”无奈地摆了摆手,莫循走了出去,将话传给了楚河,便离开了。
在看到帝岚音离开时,楚河就明白,八成是自家主子和主母闹矛盾了,现下无刹又在
贴身保护主母,他估计又要当炮灰了。
想到了这儿,楚河简直要泪流满面了,可是没办法,主子的腿,因为前一阵子的连轴转,已经伤的越来越厉害,最近这段时间,绝对不能再站立了。
而主子身边,也只有他一个人,他也只能认命去做那个炮灰了。
叹了口气,楚河走进了房间,推着夜修罗出来,虽然夜修罗面色黑沉,跟锅底似的,但好歹没有发脾气,楚河松了口气,推着他便下了山。
在他们下山之际,却没有发现,在隐蔽的山腰上,帝岚音看着他下了山。
正像夜修罗所说,他是骄傲的,帝岚音也是骄傲的,可越是骄傲的人,心里越害怕受伤。
因为害怕受伤,所以不会去立即说什么,解释什么,因为害怕起到反效果,而帝岚音则是因为害怕受伤,收回了对夜修罗的感情。
只是有些感情,哪里是说收回就收回的?
就在夜修罗离开后,帝岚音回到了催宁宫。
正在她房间里,等着她回来的莫循,见她回来,立即迎了上去:“臭丫头,他走了,让我跟你说一声。这件事你们先冷静冷静,回头再说。”
“我知道。”随意答了一声,帝岚音坐到了床上,打了个哈欠,“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就离开吧。”
看她一脸疲惫,确实像是累了,莫循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去,可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其实
,楚苍墨就是夜修罗,夜修罗就是楚苍墨,他是双腿有疾,不良于行,但他的腿并没有完全废掉,以他的实力,强行站立还是可以的,只是会导致伤得越来越厉害,但他为了保护你,还是没有说什么。臭丫头,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要让你心软,这些也不是他让我告诉你的,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有时候你看到的,也许不全部是真相。”
“既然开了口,那就好好说说。”帝岚音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莫循,沉沉地道。
闻言,莫循转过身来,重新回到了桌前坐下:“楚苍墨是天承国九皇叔,这一点不假,而夜修罗也是天承国九皇叔,确实也不假,只是这里面有错综复杂的关系,我不能和你说明罢了。前一阵子,他突破的时候,确实受了伤,但不是在天承国皇帝的安排下受伤,而是伤在了茫神大陆的人手上。因为伤势没有完全好转,他就呆在这里,没有离开,至于他为什么要骗你,我只能说,有苦衷,但你如果想要问我是什么苦衷,我不能说。”
“不能说,那就别说,我就当做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清冷的声音,从床前的层层帷幔中传出。
莫循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说,若是他不说的话,之前的事情,她也就当没有听到,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心累的莫循,拍了下脑门,道:“我只能说,修罗在找一个东西,
一个足以开启上古神界的东西。”
闻言,帝岚音猛地翻身坐起,拉开了帷幔,看着他,瞳孔微微眯了起来:“上古神界?不是早已崩塌了吗?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这跟他骗我有关系吗?”
“寻找的那样东西,牵连甚广,稍有不慎就会搭进性命,他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涉嫌,何况你还要向药神殿报仇,他不想为了自己的事情,拖累你的脚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