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还不出来?”
闻言,顾延州低头轻声在时溪耳边缓缓道:“今天暂时放过你。”
……
外公的葬礼举行了三天。
最后一天,送完亲朋之后,时溪抱着外公的照片坐在顾延州车内,跟他一起回市区。
车里,她脑海中一直回想起离开前亲戚劝说她不要离婚的话。
她偏头看着窗外,落英缤纷,不知不觉秋天了……
顾延州跟她一起坐在后座,正处理着公司的事务,余光看到时溪。
自从三天前时溪打了他那一巴掌后,就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虽然不喜吵闹,但也不习惯时溪这么安静。
“要去医院吗?”
看着时溪从坐车到现在背都不敢靠着椅背,时不时皱眉忍痛的样子,顾延州忍不住开口。
他知道上次时溪被时母打后,后背就一直没有上过药。
然而时溪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声不吭。
顾延州每次出去都是被众人拥护,还从没有受过这种冷遇,脸色冷了起来。
顿时车内气温低的可怕。
司机还是第一次看到老板突然变脸,额头不自觉冒冷汗。
顾延州突然冷声:“停车!”
司机不明所以,赶忙停下。
就听到老板对夫人说:“滚下去!”
时溪闻言,依旧一言不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顾延州见她抱着照片,挺着背脊固执的往前走,脸阴沉得可怕。
司机坐在前面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开口:“老板,这附近打不到车。”
顾延州回过神,立马恢复了惯常温暖和煦的姿态。
扬了扬眉:“夫人是运动员,平时也是这么锻炼。”
司机听到这话,不敢再多言,车起步,从时溪身边开了出去。
乡间路上,秋雨不期而至。
时溪将外公的照片小心的收进怀里,冒着雨往前走,天空渐渐昏沉。
她穿的很少,浑身冷的发抖,后背的伤和手臂的旧伤此刻被再次撕裂,一个趔趄,她整个人栽倒在地,泥水溅满全身……
这时,一把伞打在了她的头顶。
第七章知错了吗?
“知错了吗?”
顾延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时溪跌跌撞撞爬起来看着他,目光凄然。
她缓缓地开口:“顾延州,我不想等三十天了,我们去法院吧。”
顾延州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