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引她们去暂时居住的地方,她如赌气般,都没看司竹一眼,让豆子推他走在前头,因为她也不想让他看自己而揣摩她的心理。
到了临时安置的院落等外人都走了后,她让豆子和落水去院外守着,然后来到他面前与他对峙,“说吧,你都做了什么?又想做什么?”
他倒是看起来心情不错,即便脸肿得厉害,还坦然坐在轮椅上理理衣袖,淡笑着悠悠回答她的话:“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没给司青真正的解药罢了,我想你现在很需要我,所以我即便腿脚不便也来了,妻主可是感动?”
凤凌条件反射厌恶他这声妻主,“别叫这个称呼,你不配!”
第三百七十四章:事端不断
他轻轻笑了下,觉得有趣。
她说:“当初就不应该从澜月手下救你,做了这么多恶事,你连医者最基本的良心都没有。”
“良心?为什么要有这个?有这个多痛苦啊,就像你,就因为所谓的良心被我捏在手里操控,它一点好处都没有啊。还有,你也不用这么道貌岸然用所谓的正义来指责我,太虚假了,这世间的正义,良善,都假得很,我只是比你们任何人都清醒,不被束缚,所以你没资格评判我。”
他面目平静说这些话,似乎他的世界里自私是理所应当,随心所欲才是活着,她真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小恶魔,怎会出自受人敬仰的医学大宗草药峰。草药峰行医济世,却有如此一颗奇葩。
她不想和疯子辩解什么是正确的价值观,直接切入正题:“要怎样你才能给解药?”
他没干脆回答,只是笑吟吟对着她说:“那就要看看你能为了他做到哪一步了,比如…跪下来求我。”
凤凌捏起了拳头,她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如果你不说,那就只好将你送进慎刑司招待了,那里的人可没有我这么有礼数。”
他神色自若:“一死而已,我死了拉上你心上人陪葬,倒也不错。”
他如此胜券在握,靠的无非是自己的毒没有第二人会解,但天下之大,能人众多,她就不信没有媲美他医术的人!若真顺着他来,只会被拿捏得毫无反击之力,她必须先抢占先机成为主动的一方。于是她直接翻了脸:“那你就呆着吧!落水!”
落水从外面走进来待命,她将通行令丢给她:“将他送到慎刑司,告诉那里的人,该怎么折磨的千万不要手软。”
他的笑容淡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被带走的时候他还是那模样,说:“我等着你亲自来求我。”
疯子!
她来回渡步,思索又思索,又叫来豆子让她出宫一趟回府里报个平安,就说要招待东旭使臣暂时留宫里几日,来回不方便,顺便看看心麟的身体有没有异样。
豆子走后,剩她独自一人还有几个派来伺候的下人,她本想等到天黑去寻一个人,但实在是待不住,怕越耽搁越没时间,所以她直接往东边宫去了,那里曾经是太女宫,后来没有太女了,空中浪费就被改成了别的用途,招待使臣的临时住所也在那。
她才刚跨进别宫,就看到了木廊边上靠在柱子上的面具女人,她有所感看过来,看了一眼后就往后方屋后走,显然是在这等着她来,凤凌跟了上去。
她们在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停留,那女人掀掉了面具,露出凤凌第二想抽的那张脸。
凤鸣说:“好了,这里没有人盯着,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速战速决,朵图尔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凤凌一点笑容都没有,冷冷质问:“你还记得我们的合作关系呢,你不打一声招呼和朵图尔沆瀣一气来对付我,凤鸣,你脑子坏掉了吗?”
第三百七十五章:质问
“别生气啊六妹。”凤鸣面目淡定,胸有成竹似是有备而来,拍揪着领子的手示意她别急,解释:“我在朵图尔身边不代表就要与你对立,他如今在东地位利非同一般,接近他不过是因为他身上有利可图罢了,六妹放宽心,谁亲谁疏,我还是分的清的。”
她眼中的绕绕弯弯能排到城南去,能信她才怪!凤凌扔开她,问:“我不管你和朵图尔什么小九九,但你不能算计到我头上来,这次朵图尔指定要我去和亲,是不是和你有关?”
“没有啊。”她无辜回答,眼神飘向别处。
凤凌面无表情,就凝视着她,看她能装到几时。
她看了一眼,许是心虚,承认了,叹口气说:“和亲也没什么不好,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处处受限,举步艰难,倒不如去了东旭,或许有另一条路等着你走。”
凤凌听不进她的鬼话,不赞同她的想法,觉得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