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凌森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睡得很安静,仅有起伏的胸部和监护仪的数字还在告诉她,他还活着。
朵朵在病床前坐了许久,她虽知道萧白是个很有脾气的人,但从没想到他会如此冷血无情。
她听说过他决绝地将凌氏推到四面楚歌的境地,也听过萧氏和凌氏的过往恩怨,后来凌森亲口跟她讲,那些都已随云烟散去了,她也深信不疑。
朵朵在床前坐了一个多小时,夏妍和萧白在病房在等了一个多小时。
她思考了半天,怎么也想不出萧白这样做的理由。
她摸了摸凌森的手,还是熟悉的触感。
凌森的睫毛甚至都没有颤动一下。
朵朵心里冷哼了一声,萧白说,让自己问凌森,这怎么问?
她起身朝门外走去,看到正倚靠在走廊上的夏妍和萧白。
“他的眼睛怎么了?严不严重?”朵朵语气生硬,脸色很是难看。
萧白敛眉,简单地说了两个字:“瞎了。”
闻言,两个女人都惊呼了一声。
“什么?”
朵朵身体顿时僵住,她颤抖地重复了一句,“你说什么?”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伤害他?”
她终于忍不住,声嘶力竭地喝着。
“你把他弄成这副样子!我要报警!”
夏妍也怕,她没想到萧白会把凌森伤得这么严重,正当她思维一团混乱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见萧白挑起眼尾,骇人的眸中泛着冷意。
“你当时在舞台上与凌森喝着交杯酒,在热闹嘈杂,欢天喜地的氛围里,你没有听到洛洛的那声凄厉的惨叫吗?”
“你没有亲眼看到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被硫酸灼烧到血ròu模糊的样子,是吗?”
“你知道,那杯香槟,如果是夏妍喝下去,她现在与我,已经阴阳两隔了吗?”
萧白越说,脸上越是愤怒。
朵朵不解地看着他,问:“那跟凌森有什么关系?”
“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
“就算你们怀疑是郑乃馨,那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和郑乃馨是那样的关系,你也不能这样伤害他!”
萧白睨了钱朵朵一眼,按捺下刚才的情绪,用一脸的云淡风轻代替,他无所谓地说:
“留他一只眼,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钱朵朵不可思议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