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额际渗出细密的汗,就连咬着手帕的牙齿,也在嘎吱嘎吱地发着响声。
他瞪大着一双眼,眼尾泛红,快要滴出血来。
最后,男人像是脱力一般,将一枚子弹剜了出来。
他再也忍受不住,两眼一闭,向后咚的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
夏倾沅前一天晚上睡得不大好,第二天早上,沈奕舟出门的时候,也没能醒来。
直到不知道几点钟,门外响起敲门声,是招待所的工作人员:“沈太太,有个叫老戴的先生找您,人正在外面坐着。”
夏倾沅才朦朦胧胧坐了起来,应了声:“麻烦让他稍等,我待会就下去。”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九点差一刻。
又发现了沈奕舟在桌面留的字条,让她宽心,门口右拐几十米新开了一家早餐店,可以去试试。
她胡乱找了身衣服穿上,洗漱完,就去找老戴了。
老戴正在招待所大厅和前台的小妹妹边嗑瓜子边聊天呢,一见夏倾沅,愣了一下,忙站起来。
他在她身边围了一圈,道:“莫不是真被吓着了,看起来脸上不太好。”
夏倾沅摇头:“是我自己觉浅,不碍事的。”
她见老戴一脸喜色,问道:“看你这般,有什么喜事不成?”
老戴嘿嘿一笑:“果然瞒不过你。”
他对夏倾沅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出去说话。
夏倾沅道:“我还没吃早餐,你陪我一起吧。”
老戴应道:“正好,我也是胡乱喝了几口粥就出来了。”
说罢,两人出了门,便往沈奕舟说的那家新开的早餐店去了。
新开的早餐店是西省的一对夫妻开的,还没走近,就闻到了一股酸笋的味道。
再走近些,一个大锅里,飘着满是红油的汤,边上的大碗里放着许多酸笋、木耳条、炸腐皮、炸鸭爪、煎蛋、空心菜等,不是螺蛳粉是什么?
沈奕舟竟然记得她喜欢吃螺蛳粉,还给她记下位置了。
夏倾沅笑道:“这里竟然开了间螺蛳粉!”
见夏倾沅要走过去,老戴捏着鼻子道:“不是吧,你要吃?”
夏倾沅点头:“嗯,可香了。”
老戴苦着一张脸:“难道不是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