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也坐不住,起身就往齐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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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瑾之在经历了胆战心惊的晚饭后,沈奕舟以有要事相商为由,带着他上了楼上书房。
当他看到书桌上放着两个雕花的木盒后,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奕舟微抬下巴,示意他坐。
齐瑾之坐在一旁的沙发旁,看着沈奕舟把两个盒子拿在手中,问道:“小齐公子是不是觉得这两个盒子很眼熟?”
不一样的花纹,却在叶子的尾端,都有细微的上勾,齐瑾之的心立即紧了起来。
他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沈秘书想要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沈奕舟也不急,将两个盒子反转了过来,底部朝上,然后看向齐瑾之,微笑道:“小齐先生与我太太的师弟雕刻的盒子,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修长的手指在盒子底部轻轻摩挲着,最后落在那朵祥云上:“就连这一朵祥云,都一模一样。”
齐瑾之:“!”
雕刻的手法是毕老三教给他的,后来捡了毕福满,他便又带着年幼的毕福满雕刻东西。
两人的许多玩具,都是毕老三寻了烂木头,然后他和毕福满雕刻出来的。
只是那时候毕福满年纪还小,可没有多少耐心,每次雕到一半,就不愿意了。
直至他离开的时候,毕福满那雕刻木头的功夫,也只学了皮毛。
他没想到,在他走后,毕福满不仅学会了这手艺,还把这朵祥云也刻了上去。
齐瑾之看着那朵祥云,感觉开口都异常艰难。
沈奕舟昨天忽然请他去泡澡,以及今天大半桌沪菜,一切都有了解释。
沈奕舟一定已经知道了,或者说,毕老三他们都知道了。
他已经无从辩解。
“大师兄!”
就在他犹豫间,毕福满从门口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夏倾沅和毕老三。
原本做了许多的设想,如今真的到这一刻,他竟然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平静。
直到毕福满三两步跑到他的跟前,已是双眼通红:“你就是我的大师兄对不对?”
齐瑾之看着面前已经快要与他一般高的少年,记忆中还是流着鼻涕哭着叫他大师兄的模样。
他的喉咙被上涌的泪意哽住,一时无法言语。
毕老三也快步走到跟前,颤巍巍地叫了声:“小瑾!”
一声时隔了十二年的“小瑾”,让齐瑾之的眼泪忽然决堤,再也忍不住。
齐瑾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