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之?齐家小儿子?”
夏倾沅郑重点头:“是的。”
毕老三像是陷入了回忆,半晌,一拍自己的大腿,又哭又笑:“我就说那孩子长得像,果真是他!”
毕老三本是手艺人,后来渐渐做上了玉石生意。
齐瑾之和毕福满的雕工,都是他亲自教的自从他第一次见到齐瑾之,他就觉得他与印象中的大徒弟十分相像。
只是齐瑾之在知道他和毕福满的身份后,依旧表情淡淡,他便以为真的是自己思念深切,认错人了。
没曾想,兜兜转转,竟然真的是他。
夏倾沅上前,握住了他颤抖的手:“师父,这是好事。”
毕老三反握住她,哽咽道:“我找了他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啊!”
夏倾沅安慰道:“如今老天有眼,终于让您找到了。”
毕老三已是老泪纵横:“可是,他为什么不跟我和福满相认?当年他离开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不可能没有记忆。”
他顿了顿,又抹了一把老泪:“他莫不是还在怪我,所以不愿意认我?”
见毕老三一会极喜,一会又极悲,担心他身体遭受不住,劝道:“他怕是有苦衷的。”
齐瑾之的过去,齐家的纠葛,想必这些都成了齐瑾之和毕老三相认的阻碍。
毕老三哭骂道:“管他有什么苦衷,难道我和福满还会拖累他不成?”
他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明白,齐瑾之不是这样的人。
他最是纯善的孩子,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俗物不认他?恐怕真的如夏倾沅所言,是有苦衷的。
夏倾沅也猜到了一些,道:“师父,关于齐瑾之,有些事情,我还没有与你说。”
毕老三心里一紧:“什么事?”
夏倾沅斟酌着语言,想着如何告诉他齐瑾之的过去,会比较容易接受一点。
她有些犹豫道:“我之前在羊城的时候,见过他,那时候他还是……羊城混黑社会的大佬。”
她注意到毕老三的眼神一滞,呼吸也重了起来。
他呼出一口气:“没事,你继续说,我受得住。”
夏倾沅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在旅馆看到的那一幕隐去,毕竟她也不知道前因后果,万一冤枉了齐瑾之,就不好了。
她又继续道:“关于大佬身份的传言,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