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握住夏宥鸣粗糙的老手,跪了下来:“爸,是儿子不孝。”
整个家的衰落,似乎就是从自己结婚开始的。
如果不是他,这个家一定不会变成这样。
爷爷可以安度晚年,妹妹如今大专毕业有着好的前程,哥嫂恩爱,家庭和睦。
夏宥鸣不由得老泪纵横。
他摸了摸夏景宸的头,发现他的两鬓也开始长了白发,心痛尤甚。
夏景宸今天不过二十七啊!
夏宥鸣仍记得他每次从外面回来,笑着叫他一声爸的模样。
他道:“都过去了。
只要你们都好好的,爸妈就好。”
他顿了顿,想起远在滇城的小女儿:“爸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妹妹,你也一样。
你们一定要好好爱护她,不让她受了欺负去。”
夏景越和夏景宸都应道:“我们会的。”
*
张玉娥和何绍远判刑那天,许多人都来看了。
就连张家的人,几个哥哥都来了。
何绍远因滥用职权,并利用职权便利,玩弄女性,处以死刑;张玉娥曾经同时与多名男士处男女关系,男女关系混乱,进行权色交易谋利,犯流氓罪,处以二十年有期徒刑。
宣判一出来,张玉娥和张母立即就嚎啕大哭。
二十年,等她出来后,整个世界都变样了,她这辈子就完了!
但法不容情,每个人就该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
邓淑仪和女儿相拥在一起,看着被告席上呆坐在那的何绍远,心里一片悲凉。
何绍远如行尸走ròu地站起身,走回后庭。
女儿忍不住叫了他一声:“爸!”
何绍远的身形顿住,却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女儿扑入邓淑仪的怀里,大哭出声。
相比何绍远的认命,张玉娥显得要激动得多。
她大喊着冤枉,要求法官重判。
只是,证据确凿,即便是查不到倪正,张玉娥在读书的时候依旧有不少可以拿出来判刑的事情。
面对同样失去控制的张母,张家大哥只能劝道:“好歹命保住了。
她在牢里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来。”
夏倾沅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
她只是叹息一声:“等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