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洛水两岸。一群孩童正在河边嬉戏,笑声清脆,无忧无虑。
其中一个小女孩扎着双髻,手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猫,蹦跳着喊:“安安姐姐,等等我们呀!”
那是安安新交的朋友。
萧寒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嘴角微微扬起。
只要她们还能这样笑着奔跑,那么哪怕背负千古骂名,他也甘之如饴。
船帆升起,顺流而下。
大唐的版图辽阔无垠,前方还有无数山河等待他去踏足,也有更多风暴等待他去平定。但无论走到哪里,他始终记得一句话:
**家人所在之处,即是家国。**
数月后,南方传来捷报:原盘踞湘赣一带的盗匪集团“赤鳞盟”主动遣使归降,献上兵器三千具,并承诺永不再犯王化之地。
使者呈上的降书中写道:“闻洛水之事,知萧侯不可犯,故不敢抗命。”
消息传至长安,宰相房玄龄抚须长叹:“萧寒一怒,千里屏息。此人之威,已胜十万雄兵。”
而此时的萧寒,正坐在江南一处小镇的茶楼上,陪着女儿放风筝。
春风拂面,纸鸢高飞。
安安拉着线轴咯咯直笑,紫衣在一旁撑伞遮阳,薛盼则静静望着远处油菜花田,眉目柔和。
忽然,小东匆匆赶来,在萧寒耳边低语几句。
萧寒闻言,眉头微皱,随即起身走进内室。
桌上摆着一封密信,来自北方边境。
信中只有一句话:
**突厥异动,边关告急。**
他凝视良久,终是提起朱笔,在信笺角落写下两个字:
**即归。**
然后吹熄烛火,缓步走出。
“怎么了?”薛盼迎上来问。
“没事。”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只是天气转凉了,该回家了。”
一家人收拾行装,踏上归途。
秋风渐起,落叶纷飞。
大唐的天空下,一位侯爷的身影渐行渐远,仿佛融入了那苍茫山河之间。
没有人知道他下一站在何处,但所有人都明白:
只要他还在,这个国家就不会真正陷入黑暗。
因为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