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君子,也能一言九鼎!”谢芳华道。
秦钰颔首,上前一步,抱住她,“在平阳城的月老庙,我曾经将你我的名字写在了红布条上,吩咐月落用彩带挂去了槐树上。神槐长了千年,缔结了多少姻缘,我只祈求,到我这里,灵上一次就好。”
谢芳华一怔。
秦钰将她抱紧,似乎要揉进怀里,片刻后,又慢慢松手,放开她,低声道,“月落对我此举不解,说天下万千女儿家,你明明对我无意甚至有恶,我为何偏偏对你却执着。当时我对他说,我不比秦铮晚识你,只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
谢芳华抿唇。
秦钰轻轻抬手,为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丝,温柔地道,“我只但愿,今日,真能太平,若是让我用一生的生命来换,也甘愿。”
谢芳华顿时皱眉,“乱说什么!”话落,催促他,“快去吧!”
秦钰笑了笑,点点头,转身出了内殿。
谢芳华看着他被仪仗队簇拥着离开,忽然想起,曾经在平阳城的月老庙,那一日,她见到秦钰。秦钰一身雪青软袍,身上披了一件轻薄的暗红披风,身姿秀雅地站在那里,有彩带从房檐上飘落下来,风吹起,拂过他如玉的面容……,!
”
“算了,总之是你自己的身体,就算我与你击掌,你若是想反悔,我又拿你有什么办法。”秦钰摆摆手,“下不为例!”
谢芳华失笑,“下不为例。”
秦钰见她难得的服软,脸色好了些,对她问,“血虫呢?给我看看。”
谢芳华摊手,“没办法给你看,打开盖,它就会立即跑出来,我必须用魅术再引它入内。”
“那算了。”秦钰作罢,对她问,“这个虫子,你打算用它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等着人来取。这么重要的东西,总有人来拿。”谢芳华道。
秦钰点点头,还是不放心她的身体,“你身体真的无碍?”
“无碍,我是医者。”谢芳华头疼地道,“你这个皇帝,每日要盯着的事情多了,不要只盯着我好不好?”
“你若是是听话,我还哪里用得着费心盯着你。”秦钰也无奈。
谢芳华看着他好笑,挥挥手,“你快去处理事情吧,我这里没事儿。”话落,她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放出风声去,就说裕谦王府的孩子找到了,病了,被我治好了。”
秦钰意会,点点头,见她真无事儿,才放心走了。
小泉子将秦环送回了裕谦王府,顿时惊动了裕谦王、王妃、秦毅夫人、钦佩等人。
众人齐齐迎了出来。
秦毅夫人见到秦环,顿时哭着上前,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秦环高兴地喊娘。
秦环小脸红扑扑,气色极好,哪里还是那个中了虫盅被人控制的病弱孩子?
裕谦王和王妃对看一眼,连忙齐齐上前对小泉子道谢。
小泉子摆摆手道,“杂家可当不起王爷和王妃的谢,小公子是皇上和芳华小姐找回来的,小公子身上的病是芳华小姐救好的,王爷和王妃若是要谢,就进宫去谢恩吧。”
裕谦王连连点头,“本王稍后就去宫里谢恩。”话落,示意管家打赏小泉子。
小泉子也不推辞,领了赏回宫去了。
裕谦王妃见小泉子走了,扯过裕谦王,悄悄担心地问,“王爷,如今孩子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被找回来了,那背后的人万一对咱们再……”
“糊涂!”裕谦王扯开袖子,对她瞪眼,“皇上既然如此做,就是自有主张,你不要再妇人之见,免得害了我们全家。”
裕谦王妃委屈地点了点头。
裕谦王连忙沐浴更衣,收整一番,匆匆进宫去谢恩。
秦钰这次并没有为难裕谦王,只是嘱咐他,若是再有人找来威胁他,骨气硬些。既然在京中,他自然不会让裕谦王府出事儿。
裕谦王连连点头,欢喜地出了宫。
当日,裕谦王府找到了孩子的消息并且由谢芳华将孩子的病治好了的消息迅速地传出了京。
一晃十日,京城极其安静,除了礼部忙碌地筹备新皇登基大典和李沐清、燕亭、崔意芝筹备军事外,京城内外,再无其它动静。
言宸从离京后,无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