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鞘中泻出的光芒,直来到半路便被文显的毗卢遮那给挡下并被重重格开。
间宫还未来得及为自己的绝技被挡下而展露出错愕的表情,文显便将间宫刚才所做的动作完美重做了一遍——他将毗卢遮那迅速收回进鞘中……
间宫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后下意识地将佩刀竖起——
铛——!
又是一道双刀互击的声音重重响起。
间宫抱着被搪回来的刀连退数步。
而文显则站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呵。”没有去追击间宫的文显,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带着带着欣赏之色的笑意,“看来,这5年来,你真的长进不少呢。”
“但是——你仍旧差得远呢。”
间宫感到左锁骨处传来阵阵刺痛。
他垂下眼眸,朝自己的左锁骨一看——左锁骨处的衣服,正被鲜血给迅速染红。
文显刚才的那记拔刀斩,他没能完全接下。
毗卢遮那的刀刃,还是割破了他左锁骨处的肌肤,所幸伤口并不深。
“你还是老样子呢,最大的弱点是体力并不充足。”文显这时接着道,“不过相比起你自身,你的刀应该会先你一步撑不住吧。”
间宫看向手中的佩刀。
在刚才的激斗中,佩刀的刀刃已经被砍得坑坑洼洼的。
而文显手中的毗卢遮那——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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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应该没有书友会觉得文显这种拿人命进行价值换算的做法,是正确的、值得鼓励的吧?,!
这样面对面地大声驳斥父亲。
而兄长却毫不退缩地向父亲说了“不”。
文显他那原本一直古井不波的神情,此时也出现了些许的变化——变得阴沉。
“……也就是说——你们不愿让开吗?”
间宫无言,只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而义朝在犹豫了刹那后,坚定地将阿竹护在了身后,并用宛如嗫嚅般地的口吻低声道:“父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请您不要再做了……”
“……谈判……破裂了呢。”
文显的头颅微微垂下,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与难言的情绪。
“我不想……对你们用这最后的手段……”
文显岔开双脚,抬起左手,按住腰间打刀的刀镡。
他这简单的动作,让义朝的脸色一白,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义朝退却,但间宫——却一动不动。
双脚仿佛扎根在地上,直面着此时自文显身上散发出来的如滔天洪水般的压力。
“仔细一想:像个朝廷公卿一样在这互呈口舌之利,的确不适合皆为武士的我等。”
“这种谁也说服不了谁的唇枪舌战就到此为止吧。”
“接下来——就让我们用剑来谈!”
呛啷——!
文显猛地拔出挂在其左腰间的那柄刀鞘与刀柄黑、紫相间的打刀。
烛光照入刀刃,反射出诡异的、紫色的寒芒。
“毗卢遮那……”间宫轻声吟出文显掌中的这柄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