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捶打下来,感觉肩膀的酸痛稍稍缓解过后,一色向后仰去,仰靠着背后的墙壁,闭上双目。
她本想就这么放空大脑,让今夜经历了非常多事情的大脑、身体都休息片刻。
但不知为何……绪方的脸以及……绪方此前跟她说过的话,不受控制地在她的脑海中来回放响。
……
【我刚才说所有的这个‘剑’那个‘剑’,在现在这个时代都应该要被淘汰了。可不仅仅只是那些华而不实的秘剑、绝剑。也包括你刚刚所说的这个‘真剑’。】
……
【我直接用更简单的话语来说吧——我觉得所有的剑术都差不多该被淘汰了。】
……
【嗯……我自我感觉我是个剑术平平之辈,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
一色的眉头,缓缓地蹙紧。
就在这时——
咯啦啦啦……
连接浴池和外头的木门被缓缓拉开。
一色都还没来得及睁眼去看来者是谁,便听到了一道……格外熟悉的男声:
“嗯?一色君?”
跟大家科普一个冷知识:作者君的“豹头痛哭jpg”,里面的豹不是猎豹的豹,而是海豹的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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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油都减少了许多。
“爷爷。请你暂时离开房间一下,我要换衣服了。”合上掌中的《五轮书》的一色,解开身旁的一个放置着各类衣物的包裹。
“知道了。”直周一边随口应和,一边快步离开了房间。
站在房间外的直周,双手交叉探进宽大的衣袖之中,默默等待着一色更衣。
喀拉拉……
没过多久,房间的房门便自里面被拉开。
换好了衣服的一色,顺着被拉开的房门,小步走出了房间。
直周偏头,迅速打量了换好衣服的一色几眼后,以半开玩笑的口吻笑道:
“这段时间看惯了穿男装的你,再看回穿女装的你,真的是感到稍有些不习惯了呢。”
此时此刻,一色不再穿着男装、佩着刀。
而是穿着一套鹅黄色的女式和服,系着浅绿色的腰带,身上唯一没变的装束,就只有脚上的那一双白色布袜。
对于直周的这句玩笑话,一色的回应是——无视。
“我今天打算洗久一点。”一色以略有些冷冰冰的口吻说道,“所以会晚一点回来。”
在大海漂泊的这数日,自然是没有那个条件让他们慢慢洗澡。
船舱内的空气,也潮湿得不像是空气中有水分,而是水分中有空气,让人的皮肤都变得黏答答的。
一色自下船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洗澡。
她之所以劝直周在这座旅店内住一夜,也是因为这座旅店有自带澡堂。
面对久违的可以好好洗个澡的机会,一色不想就这么草草地将其浪费。
留下这句话后,一色大步地走向一楼的东侧,走向澡堂所在的位置。
望着一色大步离开的背影,面露无奈之色的一色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到房间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