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秋胆怯地看着一母同胞的弟弟,强忍着不让泪落下来,她试探地伸手扯动‘妄冬’衣角,声细如蚊,紧张地肩膀都在颤抖。
“你真的,忍心看我、看我……”
她说不下去。
事实太过惹人难堪。
池蘅眼神游离,没再敷衍她,打心眼里安慰她:“姐,我会带你出去的。”
妄秋眼眸顿喜:“冬冬——”
叩门声乍起。
她脸色雪白,喜色凝滞在眼底,露出慌张无措。
女人好心情地停在门外:“秋秋,开门。”
妄秋握紧‘弟弟’的手,圆润的泪珠倏地滚下来,惧意分明,细长的双腿止不住打颤,如遇洪水猛兽。
“你们姐弟又在忙什么?”
出身合欢宗的女人几乎是将‘放荡’二字刻入骨子里,她食髓知味地舔了舔唇角:“怎么,有好东西不带本当家玩?”
“冬冬……”
池蘅轻拍她手背:“别怕,我去开门。”
秋姑娘胸脯起伏,看了眼身上齐齐整整的衣物,满心仓皇。
凳子被挪开放回原地,吱呀一声,‘妄冬’笑得一脸谄媚:“大当家,大当家久等。”
迈进屋子,女人这才施恩般地扬眉看‘他’:“鬼鬼祟祟,大白天关什么门?”
她故作叹息,看向迎出来的秋姑娘:“恃宠而骄,四季阁里你看谁像你似的敢把本当家拒之门外?”
池蘅忍着恶心杵在一边当背景板。
妄秋眼圈又红了。
《如梦欢经》上有言,世上最好的炉鼎分为两种,一种是内功深厚身强体壮之人,一种则为气息纯净之人。
妄秋是女人意想不到的惊喜,每次拿她修炼,效果虽没有与师兄厮混得来的明显,但比一般人强多了。
这娇弱没主见软得仿佛没骨头、在床上只会哭哭啼啼的姑娘,最后的结局逃不开被她吸食殆尽而死。
早晚都要死,女人对她比对别人多了微弱的怜惜,不走心地哄了一句,妄秋适可而止,不敢再哭。
“你怎么还没走?”
女人不耐烦地看过来。
池蘅收到秋姑娘求救的眼神,脚步没法挪开。
迟疑之际女人解开腰间衣带露出里面白色小衣,鼓胀的山峦冲进在场‘姐弟’的眼帘,脖颈后仰,笑得不怀好意。
“你站在这,是想伺候本当家,还是想和本当共玩你爱哭的姐姐?”
妄秋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冬、冬冬,你快走,快走……”
门砰地被关上。
池蘅心神动荡。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