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几天她吃药有意识的都没有避开许随澈。
可是刚刚她又在做什么?
原来真将事情摊到人前了,她又开始想逃避了。
慕星晚紧紧握住药瓶,下一秒,又松开,转而将药瓶丢进了抽屉。
做完这一切,她也不敢去看许随澈什么反应,顺势坐下来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白助理的电话进来,问她要不要出席下午的会议。
慕星晚考虑了一瞬,还是答应了。
挂断电话,她拎上包包,走到许随澈床前,“我要去公司开会,我等下给俞昊强他们发信息让他们过来陪你。”
许随澈只问,“你自己开车去?”
“嗯,再让司机来接要很久了,赶不及开会。”
“那路上小心,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好。”
病房里只是少了一个人,但仿佛那份独属于他的氧气被抽走了。
许随澈安静的躺在床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
手术前她告诉他,等手术完了再谈事。
这几天他一直在等。
是不是等他病好了,她就要走了。
慕星晚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公司开会其实要不了多少功夫,后来又遇上一些事要处理,晚上还约了一个合作商吃饭。
说白了,她就是在逃避。
这个点,许随澈这个需要休息的病人一定已经睡下了。
她轻手轻脚的按下门把手,推门而入,顺势去看病床那边。
“你没睡?”她惊讶道。
许随澈看见是她,面上一喜,“你回来了。”
慕星晚走过来质问他,“为什么还没睡,不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休息?”
许随澈眼眸低垂,“睡不着。”
“睡不着你也要躺着,这么坐着干什么,医生不是都跟你说了要卧床,病还想不想好了,赶紧躺下。”慕星晚现在很不高兴,连带着语气也不好。
许随澈没有立刻躺下,反而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等我病好。”
“你这不是废话。”
许随澈低笑了声,“我还挺想自己的病不会好了。”
这样她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慕星晚拧眉看他,这人病得智商欠费了,还是全身麻醉的没缓过劲来,脑子还醉着,不希望自己病好的话都说出来了。
“这几天有你陪着,我很开心。”他说这话时,眼底是有笑的。
昏暗的床头灯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那样的柔和,像是渡上了一层温暖的滤镜。
“如果你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关系导致我的病,心生愧疚,才不得不在这里陪着我。”他顿了顿,表情有些挣扎,“反正我手术也做完了,你要是不想留,就别勉强了。”
他一个下午,都在等她的消息。说好的,到公司后报个平安。
结果呢。
后来他辗转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了她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