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瞬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两人略显凌乱的头发和眼底下不易察觉的淡青色——显然,她离开的这几天,剩下的任务量对他们来说也并不轻松。尽管她带走了一大半,余下的部分依旧繁重到足以让人疲于奔命。
想到这儿,她什么也没多说,默认了俩人将她的房间当作新据点的事实。
就在这时,五条悟的鼻子突然动了动,像嗅到什么似的猛地转过头:“哇!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瞬低头看了一眼印着仙台字样的纸袋:“嗯,喜久福,还有夏油爸爸做的饭菜。”
“你回过家了?”夏油杰猛地坐直。
难怪刚刚父母突然打来电话说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东西。
“喜久福!!”五条悟眼睛发光。
“……是啊。”瞬看着一大堆精心烹饪的饭菜,有些犯难,“得赶紧吃掉才行,我把硝子也叫来一起吃吧。”
十分钟后,家入硝子咬着棒棒糖晃进房间,扫了一眼像是被袭击过的房间和排排坐好等着开饭的两个问题儿童:“下次聚餐到谁的房间?”
“既然我的房间和瞬的房间都已经被征用过了,下次就去悟的房间吧。”夏油杰若有所思道。
“批准了!”五条悟已经拆开了喜久福的盒子。
“高专又没有限制我们出门……最近积压的任务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周末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吃。”
“唉?居然已经做完了吗?好快。”家入硝子想起当时夸张的任务量,忍不住感慨道。
“啊,所以那时候突然窜出来拔除诅咒的术师是……”五条悟咽下点心,像回想起了什么。
“闯进帐里,气势汹汹地把诅咒拔除了又马上离开的术师是……”夏油杰在单独出任务时显然也遇见了五条悟说的情况,于是补充道。
“是?”家入硝子好奇地重复。
禅院瞬就讲起了最近发生的事。
“那个乐园居然是你的?!……听上去诅咒师和普通上班族也没差啊……”
“居然是为了绩效在拼命吗……”
“……唉——高层的人真恶心啊……”
“那就是些烂橘子啦!除了瞬以外。”
“……谢谢你的补充。”
“啊?为什么?……你是总监部的……!!哇塞,这可真了不得啊,这就相当于那什么了吧。”
“总统?”
“对对,差不多。”
“别胡说了。”
“如果我当上总统的话,要把法定饮酒年龄下调。”
“绝对会引起社会不安的吧……而且即便没到年龄,你也已经在喝了吧。”
“告你污蔑,总统大人,快把这小子抓走处刑。”
“都说了和总统完全没关系……”
“那总统夫人?”
“嗨嗨!总统夫人在这……我先喊的所以是我啦,你等下次吧。”
四人畅聊了一整夜,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才意犹未尽地各自回房。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空荡荡的教室,只有整齐的桌椅静静地沐浴在晨光中。
夜蛾正道推开教室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座位,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走到讲台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下午室外体术操练。写完他将粉笔轻轻放回粉笔槽,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转身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