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你当真要这样绝情?不年纪我们曾经的情分?”莫芷柔一再劝阻,又说了太子对她的真心云云。
“明明恨不得我死,偏要演什么姐妹情深的戏码,太子妃不嫌累,我都嫌累得慌。”薛南乔不想陪他们玩了。
两人陷入沉默,下人在嬷嬷的催促下,动作也是出奇得快。
尽管知道薛南乔是太子吩咐要好好看着的人,出了事,自然还有太子妃顶着,可若太子妃出事,他们只能陪葬。
“辛苦太子妃陪我走一趟了!”薛南乔马术并不好,就现在的三脚猫功夫还是当初太子教她的。
薛南乔只能带着莫芷柔出城后才把人放到官道上,自己从南门离开,却绕到北门,一路往北,去镇国军府。
太子带着大队人马在城中各地寻找,终于找到狼狈的莫芷柔,她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足足走了三、四里地。
“殿下!”莫芷柔委屈地晕倒在太子的怀中,嘴里还直念叨让太子别怪薛南乔。
有那么一瞬间太子的心软了软,自己是否对莫芷柔有些过分,她毕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感受着太子亲自把自己抱上马车,莫芷柔嘴角微弯。
是夜,太子在薛南乔待过的院子喝得大醉。
“太子,没有薛姑娘的踪迹。”这已经是第五波人了,派出去的人居然都没找到薛南乔,一个姑娘家难道能凭空消失不成?
“滚!都滚!”太子一壶一壶的酒往下灌,他也有自己的不得已,薛南乔为什么如此决绝,除了正妻之位,他什么都能给她!
为何她偏偏不懂?
太子的失魂落魄,莫芷柔看在眼中,心里更是嫉妒的发狂,即便是薛南乔挟持太子妃,这样的灭族之罪,还是被太子压了下来,更是为了薛南乔喝得酩酊大醉。
为什么,明明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太子妃,生下子嗣才是大事!”嬷嬷为太子妃披上一件披风。
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这件披风薛南乔之前穿过,便是今晚太子妃的妆容、发髻都与薛南乔有些相似。
莫芷柔咬咬牙,推门进去。
太子看着踏月而来的女子不仅有些晃神,“南乔,是你回来了吗?你还是舍不得我,对不对?”
莫芷柔强忍着屈辱,被太子揉进怀里。
“别离开我,只要你回来,我把太子妃的位置都给你……”浓重的酒气熏的莫芷柔眼睛发酸,她是太子妃,决不允许自己的位置被他们撼动。
莫芷柔什么也没有,攀上太子的肩膀,覆上自己的双唇。
一室春光,挡都挡不住。
第二日醒来,见太子妃与他躺在薛南乔的院子,太子只当自己昨日是昏了头,居然把太子妃认成南乔了,南乔那么倔强,怎会那么迎合自己?
只是太子妃昨日终究受了惊吓,太子到底是没说什么,还从库房送了许多东西到莫芷柔的院子。
薛南乔自是不知道这一切,她正在前往漠北的路上,路过小镇写了平安信,寻了信差,先把信送到南方,再转路送到上京,她这样没有任何消息,母亲和阿娘定要担心。
但是怕别人知道她的行踪,她只是报了平安,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踪迹。
罗氏接到信后才知道南乔竟然从太子府逃了出去,他们竟然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到罗氏手上的那封信,早已经在太子的案前转过一圈,只是薛南乔早已经料到,让人竟然猜不出她究竟去了哪里。
“听说陆大公子也已经失踪了数日,他们会不会?”莫芷柔不经意说道。
那日薛南乔绑架了莫芷柔才逃了出去,莫芷柔没有回娘家告状,又没与皇后诉说,倒是让太子觉得愧对她,这几日对她越发的客气。
可饶是如此,她说的话,却也直接让太子黑了脸。
“太子,妾身不是,都怪妾身占了妹妹的位置,不然也不至于让妹妹与太子殿下分离……”莫芷柔甘愿退出的模样让太子不忍责怪。
足足一个月了,除了最初的那封平安信,薛南乔竟然没有再与薛家小院练习。
不知道太子府是不是故意的,给她的是一匹病驹,还没骡子走得快,薛南乔只能乔装打扮,跟着商队一路同行,虽是慢一些,却也有个照应。
“前面就是漠北城,咱们终于到了。”漫天飞沙中矗立着一座城池,粗狂却巍峨,想到陆北明在里面,薛南乔竟然有些激动。
太子府中,莫芷柔也激动的久久不能自已,这已经是她找的第三个大夫了。
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