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朗市生活区最大的一棵垂叶榕上,之前的参天树木在漫长岁月里已经被它缠绕截断、争夺汲取完了营养,成为一个中空的“艺术品”,再往后连这仅存的皮囊也会消失。如果在周末很多孩子会一起到这里,拉着这从上方垂下来的气生根爬树玩,不过今天周四,现在是早上九点孩子们的上学时间。
事情不顺的时候人常说“天不遂人愿”,顺利拿到属于自己标环的阿肆现在也在说“鸟不听肆话”。
这些鸟怎么就不听从召唤来找自己啊?阿肆自认前提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最难的标环和注册账号问题都已经圆满解决,没想到卡在了这些笨鸟身上。
“哇哇,它们都说自己不缺吃的。”阿雾的一羽鸟孩子回答,“还说自己已经很聪明了。”
阿肆目光落在周围一簇簇青青黄黄的果子上。
大意了,光这棵树都很多果子,这里好像是不太缺食物……如果把另一颗绞杀榕种子种在这棵身上,这个物种里是老树能活还是新树获胜?这个想法让阿肆心里痒痒的。
当下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没招到员工,我的鸟与人计划啊!
总之要把尽量多的鸟聚集在一起,广撒网嘛。
所以,阿肆发动阿雾一家五只鸟,在整个城市里主动招惹鸟,出于对自己种族的爱护,阿雾提出了想不去招惹其它玄鸦,阿肆欣然接受。
这个上午,出现了这样的景象:广场上的休闲人士在看鸽子们啄食,摄影爱好者想捕捉两只喜鹊贴贴的瞬间,开车路过的路人瞧见前方有斑鸠,植物园户外区有红头长尾山雀立在枝头,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鸟,相同的是——一个黑乎乎转着它滴溜溜的眼珠子偷偷靠近,狠狠啄了一下这些鸟的尾羽然后后退,如果对方不理它就会又飞过去踹一脚,直到被啄的鸟追着它一起飞走。
本来只有五只玄鸦这样做,后面几只其它种类鸟追着它飞,飞累了不想追了就停下,然后玄鸦一个猛回头又转回来给它一下,气得这些鸟不追到玄鸦决不罢休。其它玄鸦看见后有部分觉得很有意思也跟着学,还有部分以为自己种族被欺负了火速加入战斗。
“今天鸽子哪去了,怎么就这几只了?”广场上来得晚的人奇怪。
“这玄鸦难道是在抢亲?那也不该抢喜鹊吧。”摄影爱好者还是没拍到理想的照片。
“这的鸟挺活波,那斑鸠是不是在追玄鸦?”车里坐着的人闲聊。
“山雀刚刚是不是被欺负了?”来赏花的人问同伴。
追逐的鸟群越来越壮大。
“哇哇哇,真好玩,咱们飞去哪?”
“哇哇哇,不知道,跟着最前面那只玄鸦飞呗。”
“咕咕,有胆别跑,和你咕奶奶单挑!”
“喳喳,好累啊,这些玄鸦今天疯了吧?”
“啁啾,为什么你们这么多鸟一起飞啊,难道你们要迁徙?”
奇了怪了,这么多鸟愣是没有一只追到那捣蛋玄鸦。
“快来看!快来看!那边好大一群鸟。”学校走廊、班级窗边都有人招呼小伙伴来看。
“它们要飞去哪?”
“可能是大榕树那里。”
“太反常了,不会有什么灾害要来了吧?!”
……
到了大榕树,带头的几只玄鸦终于停了下来,小鸟们憋着一口气就想把啄自己的鸟打一顿,但是一股力量把它们强行固定在上上下下各个枝桠,小鸟们茫然一片。
树上原本安窝窝在这的鸟从警惕有鸟来找事,到努力占好位置保护自己窝窝。
这树上就没这么热闹过。
「各位羽翼飞禽,吾召唤尔等不愿来,吾只好换种方法来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