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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第2页）

「老大……」

「尔终于说话了！」

「怎么又哑了？继续说嘛，我现在只能和尔说话，尔一句话不说我好无聊的，多说几句多说几句～」

「那……」

「阿奴雾雾，尔说，老大在听。」

「我，想清楚了一件事，老大你聪明，帮我想想是不是这样。」

「没问题，尔说就是。」

「那个坏蛋，目标其实是消失了的狗，也可能其实已经死了。我只是刚好撞上了，坏蛋看见我后，临时起意想杀我，是这样吗？」

「……是。」

「我们鸟也会杀鸟、吃鸟的，通常是大鸟吃小鸟，因为饿了。所以在以前，我们鸦总是成群一起觅食。后来，人类占领了这，到处是人的巢，有一些还喜欢猎杀大鸟，所以大鸟去了别的地方，我们鸦也越来越多开始独自觅食。老大……」

「我在。」

「你也可以随便杀死别的生物吗？就像那个坏人一样，不需要什么不得不做的原因，不是为了生存，只是因为突然想这样做，然后就做了……就像，那个坏蛋杀死我一样，我其实已经死了，对吧老大？」

「不，尔还活着，我们第一个交易就是尔说尔想活，我做到了。」

「老大你当时说的是延缓死亡。」

「当然是延缓，死亡是所有生灵注定的结局，包括我，区别只是我的生命长度对尔等来说太长了，长到尔等会误以为我简直是永生。我延缓了尔的死亡，所以尔现在就是活着的，我只是对尔的身体进行了点小小的、必要的改造。」

「老大你还没回答我前一个问题，你也可以随便杀死别的生物吗？」

「是，我可以，但我没这么做过。好吧，以前我会和尔这样的小生物开点玩笑，有时候过分了点但都被阻止了，阻止的灵叫阿亦，也是我唯一的同胞，我们暂时走散了，不过我会找到祂的。」阿肆没想转移话题，只是自然而然想起了阿亦，早知道就不去找什么出生地了，那也不会路过那个奇怪的地方，自己和阿亦不会分开，更不会被抓住说什么做个测验然后就被丢到这里了。

「在你们这样强大的生灵看来，我们这种弱小的生物有意义吗？想杀就能杀，靠自己根本报不了仇，一点也不用担心后果。」

「阿雾，我现在在靠尔帮忙恢复力量，再说了，能借用我的力量这本来也就是尔的一种力量。我不在乎那个人类，时时刻刻都有很多生与死，我也不在乎，我会找到并杀了那个人类是因为尔，所以，这就是尔的力量。」

阿雾没太明白，阿肆继续解释。

「就像人类，你看这房子，就是尔说的人巢，是居住在里面的人自己建的吗？不是，是其佢人用各种工具建的，工具也不是这些用的人造的，是从别的人那购入，佢们把这种交换叫做交易，就像我和尔这样，所以我报仇就是尔报仇，他会为伤害尔的行为付出代价是因为尔自己的力量。」

阿肆现在有点明白：越是弱小的生物越是不能给予超过佢力量的智慧，否则佢会因为自己的无力改变而痛苦，那么这些生物本能的求生欲，就会受到这些因有智慧而产生的痛苦的影响。本就因弱小而艰难的生存繁衍，一不小心就崩了，底层崩得多了上层以此为食的也会开始崩，一个循环就会这样被毁掉。

阿雾的湿冷情绪稍有好转，但依旧冰凉。

阿肆本想继续开导自己在这世界唯一从者的，觉察到小芽芽那的对话先转移了注意力。

“儿子还没回来吧。”

“没。你也想到了，伤害阿雾的人现在在哪。”

“134回执说被害，那肯定报了101，玄鸦找不到那个人很可能是因为那家伙已经被抓住了。”

“猜到了不说这确实对阿雾不公平，但如果女女知道了那个人在监狱，一定会和阿雾一起去监狱找人的。”

“你做不到阻拦儿子帮助他的动物朋友，我也是，但没有母亲会想让自己孩子接触监狱里的人的。就假装不知道吧。儿子那张画像你也看过，应该不可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