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的脑子在婀娜看来相当神奇,说记忆力不好吧周四的课上他能记得自己是扯头发的人,说记忆力好吧在周二食堂他举报拼餐的时候偏偏没认出自己;他不知道女孩子关于“姓”的常识,但这不耽误他喜欢说“考考你”,倒还没考到自己头上,是飞鸢同学和自己聊天的时候说在临摹课教室遇到个怪男生,拿几个自造字问别人认不认识。
有个字把“女”和“家”左右组在一起说是一个字让猜意思,飞鸢就猜是女子的家的意思;有个字把“女”和“昏”一左一右放在一起,飞鸢觉得昏是黄昏日落代表即将结束,就猜字义是女子自觉生命将结束或者是女子觉得什么事要结束了,当时旁边还有另一个同学说“昏”是理智不清,女子理智不清是不是指做了错误决定被害了;有个字是“女”和“息”左右组合,息可以是止,停止,也可以是休息,就猜女子要停止做什么事了、女子要休息了。
也不是每个字都有猜想。
有个字“波”和“女”一上一下,飞鸢先猜那是指女子活泼然后发现不对,把bō和pō弄混了;有个字把“女”和“因”组一起,“因”是因为,“女子”和“因为”飞鸢没能组好句子就没猜出可能是什么意思,不过飞鸢抱怨说假如把“因”看成“囚”他就可以猜是囚禁女子,“因”真的很像囚字给围在中间的人加了个木块绑上面;还有个“取”和“女”也是上下合在一起变一个字,飞鸢当时就没想通直接问了怎么取放个东西还要专门造个字,什么东西只能女生去取不能男生取的,这个嘛好像还真有,月之国最高统领“妇母”的职位男生就不能获取,飞鸢还给我模仿当时怪男生的表情,说就像拉不出便便一样五官被揉在一起,怪男生还说你们怎么都是想“女子取”不倒过来,“取女子”?更奇怪了好吧,女子又不是什么物品还能取啊放啊的,“取代女子”?这是什么新的恐怖故事吗?
以上所有字和猜测,怪男生都说不对但又神神秘秘不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婀娜就问飞鸢那个怪男生是不是叫卢修斯??索尔,飞鸢说没记住名字但好像是卢修什么索什么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是婀娜做了个怪梦。
梦境是这样的:
“卢修斯,你没有母母吗?为什么会不知道姓?”
小男生炸毛了一样语气很冲:“你没有爸爸吧!”
婀娜感到莫名,还是礼貌回答:“爸爸是什么?你是说阿父?没有啊,我只有母母和阿姆,没有阿父。没有阿父很奇怪咩,没有母母才奇怪吧?”
“你没有爸爸!你是个不知道爸爸是谁的野种!”
“你在说什么啊?”爸爸是指阿父吧,为什么要把阿父叫爸爸啊,什么地方的方言吗?婀娜上前想拉住跟突发疾病一样的小男生,但是手直接穿过了卢修斯的身体,根本无法触碰到,婀娜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身后却又有声音传来。
“你才是野种,你妈妈是瞎子,根本不知道被谁睡过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婀娜转头望去,咦?怎么也是卢修斯,卢修斯不是站在我旁边的嘛。
妈妈?是母母和阿姆的意思,是指母亲吧。
“卢修斯,我是你爹!”又一个有着卢修斯面孔的身影出现,对着站在婀娜旁边的卢修斯大叫。
爹,这个我知道,就是多个阿父的意思。
“有爹生没爹养,好可怜哦卢修斯~”
“母母和阿姆才是掌握生命种子的人,爹生不了!”婀娜没想帮身边这个卢修斯说话,就是下意识在纠正一个常识错误。
“卢修斯是野种,大家不要和他玩……”
“野种是不是有传染病啊,大家离他远点……”
“卢修斯,来叫声爸爸听听,不叫老子揍你……”
“没爹的孩子是这样……”
“小杂种,你妈*********”
一个又一个和卢修斯相同面孔的身影出现,围成一个越来越大的包围圈,圈上所有身影无一例外都在欺负最中间的卢修斯。
“卢修斯,别害怕,到妈妈这来。”包围圈内一个不一样的人影出现了,终于有一个人不是卢修斯面孔,是个女人?怎么脸上一片空白?而且这真是个成人吗?竟然如此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