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却像被什么重重压住。
我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
而是——
不可以让他知道。
他刚刚放下青学。
刚刚放下队长的责任。
刚刚站上真正属于自己的职业赛场。
他那么认真、那么干净地去打球。
不是为了任何人,
只是为了他自己。
我不能让这一切被毁掉。
我知道,如果他知道——
他一定会来。
哪怕明知是陷阱。
哪怕明知会受伤。
哪怕职业生涯可能就此结束。
因为那是手冢国光。
而我——
不能让他再为任何人牺牲。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肩膀隐隐作痛。
那种熟悉的、被我忽略了太久的痛。
我很清楚,
现在的我,已经不适合高强度对抗。
我也很清楚——
如果用龙雅的“吞噬”,
如果硬生生吞下施耐德所有的球路、旋转、节奏——
那对我的右肩来说,几乎是自毁。
我可能,再也抬不起手。
我可能,真的会和网球彻底告别。
可我已经退役了。
而他没有。
我睁开眼,看着那封信。
脑海里却是他站在德国训练场上的样子——